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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碰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来,侯夫人岂能还不明白,也没再为难他,“你先去。”
严二捡回一条命,赶紧离开了是非之地。
只剩侯夫人和范伸了,侯夫人才一把拽着他拉到了旁边的廊咬牙问,“你是怎么想的?当初人是你可是你自己挑的,并非母亲逼着你梁山,这好不容易娶进,才过了一,你不想让母亲过清净子了?”
侯夫人说完,见他扭过了,不死心地又将他揪了回来问,“你说说,今儿是不是又百花楼,去找苏桃了?”
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还能不清楚,花了一万两的高价,将人买了来,原以为他会将其带回府,她甚至都想好了,若他当真喜欢那苏桃,收了做个妾事给人家一个名分也不是不可。
谁知一年过去,半点动静都没。
不接回府,也不断绝关系。
三天两地往那烟花地儿钻,侯夫人这回不算再让他拖去,“你要真喜欢,等过了这阵新婚,将人接进来,世子夫人也不是那等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狭隘之人,如今被你大半夜的闹得沸沸杨杨,你外祖母今儿一天的情绪都极为不稳,你偏生在这接骨眼去欺负人......”
范伸胸口烦闷,“我苏桃没关系。”
侯夫人一愣。
范伸便掰着侯夫人的肩,往口去,“儿子没碰她。”
“那你......”
范伸也没再瞒她,“当年之事,首辅苏大人,曾替家母说过。”
范伸记在了心。
是以,能照拂的他尽力照拂。
一万两报答一句,想给苏家姑娘留一个清白的身子。
但她自己选择了不要。
侯夫人听完便也不说了,两人从那廊沉默地了一阵,侯夫人突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紧紧地握了握,“椋哥儿,可千万要小心些......母亲最近常常做梦,梦里总是找不着你人,母亲跑去了裴家院子寻啊寻啊,好不容易见到了个人,却永远只能瞧见一个背影,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你......”
侯夫人声音哽塞。
范伸的手掌轻轻了拍了拍侯夫人的肩,“母亲放心,儿子知道。”
过了一阵,侯夫人平复了情绪便道,“今儿让世子夫人先好好歇息,明儿一早,你好生姝姐儿赔个不是,甭管你没碰那苏桃,今世子夫人的情面,都被你给臊没了,你去当面低个,往后她在府也好做人。”
范伸应道,“好。”
将侯夫人送出了东院,范伸才停了脚步,转过身立在那,看着跟前那间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暖阁。
突地,气笑了。
谁闹?
但母亲说的没错,人是他自己选回来的。
倒也不会让她成为蒋大人口中那位被逼自缢的宋家娘子。
范伸听了侯夫人的,没再回暖阁,去了书房,洗漱后便歇在了书房内,也没去扰姜姝。
翌清晨起来,范伸先处理了大理寺几件紧急事务,才赶往暖阁。
去之前,特意让严二去库房挑了几根珠钗。
一进却已是人去楼空。
“夫人呢?”
屋里的丫鬟赶紧回复道,“夫人适才去侯夫人跟前请完安后,侯夫人便放她回了姜府,估计今儿个不回了.......”
范伸便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然,没过多久云姑便过来传,“世子爷,夫人回了娘家,人才刚,侯夫人说世子爷这时候追还来得及,横竖明儿也该回,今夜世子爷夫人住在姜家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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