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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叶缺的父亲。
天门道馆的演武结束时,他便出现了,并且提出来要跟叶缺聊一聊,之后,就有了现在的场景。
一壶茶,两盏杯,两个人,对立而坐。
叶缺提起茶壶沏了一杯茶,茶壶放回原位,一杯满,一杯空。
茶杯内的热气犹如袅袅炊烟,很快弥散开来,满屋茶香。
叶缺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叶正儒,就这么看着,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亲生父亲,看着这位名满盛唐的大将军。
茶烟散尽,茶水温凉,叶正儒终于开口说话。
“你母亲?”
叶正儒没有问叶缺是不是自己儿子,正如叶缺没有问叶正儒是不是自己父亲一样,那枚玉佩是一方面,父子之间那份割舍不开的血浓于水,才是印证一切的关键。
对立而坐,不用问,就知道是他。
“我母亲?”
“不在了。”
叶缺没有隐瞒,更没有声嘶力竭的怒骂抱怨,很简短,很平淡的回答。
“她?”
叶正儒又说了一个字。
可话没说完,就被叶缺打断了,似乎叶缺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
“过的不好。”
“受尽了人间万般疾苦。”
“尝遍了世事冷暖炎凉。”
叶缺一直都在跟叶正儒的眼睛对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了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内疚。
看着那丝内疚的眼神,叶缺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心里特别想说一句,“假不假?虚伪不虚伪?恶心不恶心?如果真的内疚,那早干什么去了?演给谁看呢?难道还想着用一个内疚的眼神,换一句父亲吗?”
心中是这样想的,但叶缺嘴里却并没有说出来,不是不敢,是不愿。
不愿黄泉下的那个女人伤心,她这一生都没有说过眼前这个男人,哪怕半句的坏话。
人前,人后,都没有。
“能跟我说说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叶正儒没有继续跟叶缺对视,而是低下头,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一口饮尽。
茶水早已凉透,其实凉不凉都一样,此时他的心中哪里会有温度。
一杯凉茶,换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叶缺只是静静的看着,无动于衷。
一直到叶正儒的咳嗽声消失,叶缺才再次开口说话,“想听我们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听吗?”
叶缺这话不是质问的语气,话中的每个字虽然都锋芒毕露,可他的语气却很平淡,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很多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
叶正儒看着叶缺,“在儿女私情与家国大意之间,你说应该如何抉择?你没有这种经历,其中的痛苦自然无法体会,所以即便你恨我,我也不会怪你,富贵在天,人各有命。”
“人各有命?”
叶缺听到叶正儒最后一句话,忽然一愣,然后就苦笑了两声,“原来这句话是你告诉她的。”
“可笑。”
“可悲。”
“可恶。”
叶缺一连喊了三声,到最后竟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叶正儒说道,“你不是想听故事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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