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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骥说:“那只有我自己来操刀了。
但是我的时间不够用,得想想办法。”
“或许能把一个古装戏改成现代戏。”
筱月桂说,“洋瓶可装土酒,旧瓶也可装新酒。”
刘骥突然想起一件事,说今天他会见到余其扬,“就是洪门里那个能干的年轻人。
上个星期他和我说起,他的一个朋友是做剧本的,刚从国外回来。”
“今晚上你要与他见面?”
“他结婚大喜日子。”
刘骥反问,“怎么,你不知道?”
“哦,我忘了。”
筱月桂说,“但是,我得演完戏才去喝喜酒。”
她突然觉得心里很烦,余其扬不通知她,其实是应该的,她完全懂他是什么意思。
等刘骥跟别人说话之际,她便抽身离开了。
从出口出来,直接回化装室,她让李玉把好门,昨夜休息不好,她想睡一会儿。
她担心睡过去,便没有锁门。
只是虚掩着,以便李玉到时可进来叫醒她。
窗子是英式的百叶双扉。
阳光漏进来,斑斑驳驳,她在木榻上坐卧不安,闭上眼睛,试着睡一会儿,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脸上。
没有几分钟,她真的感觉困倦,坠入睡眠之中。
有推门声,关门声,脚步声走了几步停了。
稍等了一阵子,才向她这边靠近。
她觉得那人在跟前了,“李玉,有什么事?哦,几点了?”
她懵懵懂懂地说。
“还早。”
一个男人的声音,分明不是李玉。
她呆住了,睡眠立即醒了一大半:“阿其?”
不对,这绝不可能,今天是他办大事的喜日子,而且他差不多已把她忘掉了。
“是我。”
还是那熟悉的声音,嗓音有些涩,还有些低沉,带着海藻的气息。
她什么也没有说,右手在榻床边动了动,握住一只大而有劲的手。
她的心即刻温暖起来,眼睛仍然闭着,轻轻地说,“不当新郎官,到这里来干吗?”
他紧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头发,她的眼睛湿了,他说,“别这样。”
她把他推开,“我不用你可怜。
你走吧。”
他说,他就想在那倒霉的婚礼前看看她。
“我错怪你了。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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