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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枪来在楚慈面前晃了晃,看到他更加恐惧的神情之后哈哈大笑着,一把将手枪狠狠扔了出去。
“别害怕,我不是故意带来吓你的,真的不是!
我昨天早上从军委出来后就直接找你来了,所以衣服都没换。
乖,不怕,我一直上着保险栓呢……”
韩越把楚慈重重勒在自己怀里,用自己觉得最温和最无害的声音一遍遍安慰着,殊不知他不论再怎么把姿态放软,也无法改变自己在楚慈心中的暴力形象了。
很久以后韩越在楚慈心里只是一个象征着暴力、特权、野蛮和不讲道理的可恶的符号,这跟他当初那把手枪有着紧密的联系。
如果韩越知道的话,他一定会痛悔莫及。
然而时间已经过去,哪怕韩越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也回不到最初相识的那一天了。
韩越把楚慈扛到肩上,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他摔到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随即整个人覆了上去。
他觉得自己真是幸运,如果那天没有去那家餐厅吃饭的话,如果上来的螃蟹不是小了很多的话,如果没有抓住机会果断上门来堵人的话……也许他会和自己怀里的这个人在人海中擦肩而过,至少他不能这么快的把人弄到手。
韩越真觉得得意极了。
那如愿以偿的狂喜在他心里燃烧着,烧得他焦渴难耐。
忍耐了这么多天的成果是如此甜美,以至于下身欲望很快膨胀得发痛,让他眼底很快弥漫起骇人的血丝。
他三下五除二撕开楚慈的衣服,双臂狠狠环抱住他的身体,从修长的脖颈一直亲吻到锁骨深陷处,狠狠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吻痕。
就像品尝稀世美味的珍馐一样,每一口都恨不得嚼碎了吞下去,永远独占在自己身体里,永远不露出分毫来跟他人分享。
这是我的,韩越激动的想。
是我一个人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楚慈一直咬着牙,无法控制的哆嗦着,竭力忍耐着不发出半点声音来。
直到进入的时候韩越去吻他的脸,才发现他满脸都被眼泪打湿了,泪水还顺着脸颊不断流到漂亮的颈窝里。
韩越用嘴唇磨蹭他的脸,含混不清的叹息:“……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他把楚慈的上半身抱起来,紧紧圈在自己怀里,仿佛在用这种方法竭力的去哄他。
然而楚慈仍然在颤抖着,只要韩越一开始抽动,他就止不住的蜷缩起来,就像受到了无情伤害却虚弱无力的小动物一般。
韩越只能把他抱在怀里,一边低声叫楚慈的名字,一边用布满枪茧的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他曾经很想得到楚慈,那种野兽般的侵占欲就仿佛雄性寻求交欢一般,只要被允许就可以了。
然而紧接着他又想得到楚慈心甘情愿的允许,不仅仅是迫于暴力和恐惧的无奈首肯,还要更加主动的,更加配合的,两厢情愿的爱情。
他渐渐变得越发贪心,想要楚慈接受他,喜欢他,对他温情相待,跟他过一辈子。
他想要楚慈所有的一切,也愿意奉献自己所有的东西,就像真正的夫妻一般互相之间无所保留。
但是后来他发现楚慈什么都不会给他。
就算他再主动,再强硬,也得不到半点回应。
他所得到的所有,他自以为曾经得到的接纳和允许,都只不过是楚慈在逼迫之下无奈的认输而已。
他以为只要自己好好弥补就能得到楚慈的感情,谁知道很快他就发现,哪怕自己倾尽所有,也永远别想换来楚慈的半分温情。
他们无法像爱人一样共度一生。
韩越发现自己所奉上的一切,都不是楚慈所需要的。
只有在被楚慈最深、最彻底的伤害过之后,韩越才好不容易得到了唯一的机会,在所有人都试图将楚慈生吞活剥的时候把他藏起来,占有他也保护他。
那是韩越第一次从加害者的位置转移到保护者的位置上,尽管楚慈不想要这保护,他却只能绝望的抓住最后一次机会,甚至不惜与他自己的母亲和家族为敌。
——我一看到他,就喜欢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很久以后韩越才想起,自己当年对裴志所说的这句话,最后竟然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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