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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吗?吃的在你旁边。”
一只烤田鸡。
殷辛有些愣地看了下那只田鸡,再看向乌黎。
乌黎已经扭回了头,“我们今天还要继续上路。”
乌黎的身上的确还有伤口,偶尔牵扯到的时候他都会略微皱了下眉,可是他昨日恍如死去的事情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一般。
殷辛也没有再提起,只是默默跟着乌黎身后,只是他经常会长久地盯着乌黎的脸看。
他的脚还有些疼,但已经好多了,手心和膝盖上的伤口都被乌黎细心处理过了。
他们走了很多天,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人烟。
虽然只是住在山里的一个猎户,但已经让他们够欣喜了。
猎户正好打猎回来,看到从树丛里钻出来的殷辛和乌黎,便立刻把柴刀放到了身前,面露凶相,“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猎户大概三十多岁,皮肤黝黑,五官平平无奇,人高马大的。
他把柴刀挥了几下,警惕地盯着跟野人没什么区别的殷辛和乌黎。
乌黎把殷辛挡在自己的身后,从袖子拿出一块玉佩,“我们兄弟两是从日月城过来,走商途中遇见歹徒,才沦落到如此地步,大哥,还望行个方便,让我们兄弟两梳洗一番借住几晚。”
猎户盯着乌黎手心里的玉佩,片刻,夺了过来,也把柴刀收了起来,“既然是如此,那我发善心做做好事了。”
说到这,他皱着眉打量着乌黎,打量完了还往乌黎身后的殷辛身上看,“你们两个是多久没有沐浴了?”
猎户得了乌黎的玉佩,便为他们两个烧了好几桶水,又为他们找了两身自己的衣服,虽然打着布丁,但胜在还算干净,也没有什么味道。
殷辛接过来的时候就低头嗅了嗅,还被猎户嗤了一声。
殷辛面色讪讪地把衣服放下,猎户似乎看出殷辛是个做不得主的人,话一般只对乌黎说:“大兄弟,我现在去做饭,你们是兄弟两,洗一个桶应该没问题吧,这入夜了,再不做饭,就要浪费蜡烛了。”
乌黎点了下头,“有劳了,多谢。”
猎户抓了下头发,“哎,这读书人就跟我不一样。”
他嘀咕着走出用草简易搭成的浴堂。
这浴堂实在简陋,四处还透着风,但他们现在的确没条件讲究。
乌黎虽然腰腹部的伤口好了,但右手还没有好,依旧不能动,殷辛有时候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会看到乌黎在用左手抬动自己的右手,每次抬动他的眉头就皱得更深。
他背对着殷辛脱衣,很快就脱光了。
猎户为他们烧了两大桶水,一桶水是用来洗掉他们身上的泥,一桶水才是给他们沐浴的。
乌黎先进了桶,便把头发给散开了。
殷辛站在原地,犹豫地看着乌黎。
乌黎用左手捧起一把水洗了脸,看也不看殷辛就说:“你待会洗那桶。”
殷辛哦了一声,在浴堂站了一会就走了出去。
猎户出来倒洗菜的水,看到站在浴堂外的殷辛,愣了下,“你怎么不进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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