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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还有一事相告。”
花小姐抬起白瓷杯抿了一口茶:“春日宴上同你一起合作制衣的那位绣娘,我见她技艺不错,便打算将她带到汴梁去。”
“可那绣娘不大愿意,想守着盛京的铺子。”
花小姐的语气有些惋惜:“我不好强迫人家,于是将其托付给了我的表姐。”
“花家在盛京城也有不少铺子,恰好我表姐对成衣这类东西非常有兴趣,我便做主划了一个铺子让她试着管理一下,练练手。”
“再过几日我便要回汴梁去了,那绣娘说仅凭图纸无法完全复刻出襦裙来,具体的步骤还需要你掌眼。”
“我回汴梁后鞭长莫及,如若你有什么事情或想法可去城中的万宝斋,同她商议。”
虽然卖了图纸,但有些具体的东西,绣坊短时间内肯定是无法参透的,只能通过林知清来提供想法和指导。
这算是留了一个人情,也算是给林知清牵线搭桥,拓展了人脉。
花小姐虽性格大大咧咧,但粗中有细,什么事情心中都有数,先前因为皮肤饥渴症而不稳定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
“花小姐不必担心,我既拿了钱,肯定会将所有事情办好。”
林知清笑了笑。
“这样便好,其他的倒没什么,就是我那表姐脾气有些古怪,你可别被她欺负。”
这话倒是让林知清有些意外:“我久居深闺,不曾出门见客,不知令表姐是哪家闺秀?”
“我表舅舅乃工部左侍郎,其父亲是我祖母的亲弟弟,我表姐姓白,前几年出了一些意外,眼睛瞎了。”
花小姐说起话来倒是直白。
“也是个可怜人。”
林知清心不在焉地感慨了一句。
原来是学士府老夫人的母家......如今一提到工部,她便想到了自己医馆的事。
花小姐没察觉到林知清走神了:“说起来,上次春日宴我表姐也参加了,不知你有没有印象。”
此言一出,林知清回过神来,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皮肤非常白且差点同自己撞上的官家小姐。
她看向木婶,见木婶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没错。
曾经在春日宴上差点与林知清相撞的那个白到发光的女人便是花小姐的表姐。
盛京城真是个圈呀,绕来绕去还是那些人。
那白小姐虽然失明了,却还对成衣之类的感兴趣,也是个通透的人。
“白小姐容貌出众,举止娴雅,我有些印象。”
林知清又开启了夸夸大法。
花小姐深有所感的点了点头:“表姐是个可怜人,如若不失明的话京中的大多数闺秀都比不过她,便是我舅舅这几年也一直在求医问药,想治好表姐的眼睛。”
“眼睛……”
林知清也眯了眯眼睛,说到这个,她脑海里出现了当初与那白小姐刚相遇时的场景。
随着记忆的涌现,当时的场景也越来越清晰。
她记得阳光洒落的时候,白小姐好像偏头遮了遮眼睛。
当时她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常理来说,如若完全失明的话,不应该对阳光有反应啊。
工部……求医问药……眼睛……
这些关联词一个一个涌现,林知清眼前一亮:“花小姐,可否约这位白小姐出来吃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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