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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司班慢走。
恕下官不能相送。”
莫晓口中说着客套话,心中默默念我闲的没事做会去找你们才怪呢!
你们也别再来了!
芮司班离去后,柳蓉娘进屋,走近床边。
“他问我可看清那日窃贼模样。”
莫晓望着帐顶,喃喃道,“蓉娘,东厂连这些小事都管么?”
柳蓉娘瞪大眼睛道:“相公你好歹也是进出宫中的太医,这桩案子险些就让相公没命了,怎能算是小事?”
莫晓哭笑不得:“这桩案子对你我来说当然是极大的事,可对东厂来说,我这微末小医官家中被劫之案能入得了他们的眼?”
柳蓉娘望着她轻轻摇头:“相公,你真是什么都忘了啊……妾身虽是在家足不出户的妇人,也知厂卫遍布京城乃至全国各处,就是顺天府衙审理办案,也常常有东厂的人去监看审讯过程。
这桩案子虽说是盗窃案,可相公毕竟是京城官员,且因此受了重伤,东厂派人来查问一番也属寻常啊!”
莫晓呵呵笑道:“蓉娘啊,我还真是全忘了呢!”
心中腹诽,这东厂还真是闲事管的够宽啊!
柳蓉娘柔声道:“相公这些天都不曾沐浴过,可想洗洗头发?”
莫晓正觉头痒,虽然这头油腻乱发吓退了东厂来人,也算是立了一功,但她可不想继续油腻下去,自己都觉难受,便朝柳蓉娘微笑道:“麻烦你了,谢谢啊!”
闻言柳蓉娘有些意外地赧然道:“相公说哪里话,照料相公起居这是妾身分内应为,哪有什么麻烦可言,更不用言谢……”
莫晓认真地望着她,郑重道:“你且为你分内应为之事尽力,我且为我觉得应感谢之事而道谢。
蓉娘,我受伤后容你费心照料了,若是没有你,我怕是难以熬过这段日子。”
柳蓉娘低着头眼圈微红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相公,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洗过头后莫晓觉得整个人都舒坦无比,她放松地躺着任柳蓉娘替她烘干头发,渐渐睡意上来,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她应该是睡着了一小会儿,再醒来时,乍然见床边屏风旁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
芮云常朝身后摆了一下手,少年才住了口。
芮云常对莫晓道:“即使你觉得如今才是在做梦,也只有把这个梦好好做下去了。”
莫晓扯嘴角笑笑:“在下也想啊!
既然已经证明在下并非莫亦清,督公可以还在下自由了吧?”
却听芮云常道:“你被莫亦清与柳蓉娘陷害之事,要在皇上面前再讲一遍。”
莫晓意外地蹙眉:“此事并非在下所记得之事,而是柳蓉娘的一面之词,真要作证,也该是抓柳蓉娘来作人证啊!”
她想方设法套出柳蓉娘的话,并提出暗中跟踪她以此找到莫亦清的计划,就是不想再牵扯上这件事啊!
芮云常眯了眯眼:“你并非莫亦清,亦无任何官职功名在身,却假冒太医,多次出入内宫替妃嫔看病,此罪着实不轻……”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是坐牢还是作证,你自己选吧。”
莫晓衣袖下的拳头捏了起来。
芮云常见她沉默,也不等她回答,便半侧头朝着少年道:“元嘉,带他去换身衣服。”
“哎,这就去。”
元嘉应了声,朝莫晓招招手,“跟咱家来吧。”
莫晓一愣:“换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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