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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脱衣服……”
阿诺尔嘟囔道。
丽贝卡一愣,忽然“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愈演愈烈,笑得眼泪都充斥了眼眶。
阿诺尔也愣住了,自己说了什么让她笑成这样?
“我只是说……睡觉……你怎么……想到……脱衣服……不行……停……不下来了……”
丽贝卡边笑边艰难的断断续续地说道,弯着腰两手抱着笑疼了的腹部,显然她已经笑得喘不上气来。
阿诺尔一头黑线,说自己被算计了吧,貌似是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跳进去的,只能把一腔郁闷之气发泄在食物上。
过了好一会儿,丽贝卡擦去眼角的眼泪,嘴角的笑意还没有退去,说话带着颤音:“你真是太可爱了。”
“不要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人。”
阿诺尔一本正经的回道,目光也是一本正经的盯着冒泡的啤麦酒。
不知道是什么字眼有这么神奇的魔力,忽然引爆了丽贝卡的笑点,丽贝卡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臂弯之间,笑得连桌子都颤抖起来。
阿诺尔干脆不再说话,默默地抿着啤麦酒的酒沫。
丽贝卡起身,绕到阿诺尔背后,柔若无骨的手臂绕过他的脖子,将阿诺尔整个人环在怀里:“你真是太有趣了!”
“别总把我当小孩……”
阿诺尔抗议道。
“嘿嘿。”
丽贝卡笑而不语。
如果阿诺尔真的排斥她,哪会任由她抱着不反抗,为了让阿诺尔能接受自己,她可是做足了功课。
怎样让一个从小就没有了母亲的孩子对你有好感?很简单,给他从未体验过的母爱就好了。
他要的并不多,就算他说不需要,那也是因为他从未体验过什么是母爱,爱这个东西,真的会上瘾的。
“既然吃完了,那我们就谈一些正事吧。”
丽贝卡说道。
然后阿诺尔呆呆地看着丽贝卡拿走他手中吃了一半的面包,稀里糊涂地被丽贝卡拽了出去。
走出房间,丽贝卡又回过头,把萤火狮子叫上。
莫名其妙的萤火狮子把背上的垫子和斗篷甩开,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
丽贝卡把阿诺尔拉上塔顶,然后让萤火狮子趴在地上,靠着萤火狮子坐下来,顺带把阿诺尔也拉着坐下来,阿诺尔想挣脱开,可丽贝卡就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虽然握着阿诺尔的手并没有用力,但阿诺尔就是挣脱不开,被丽贝卡拉进怀里。
丽贝卡刚才看他的眼神,里面的东西让他似曾相识。
小时候他在别的女性身上看见过同样的目光,那是别人的母亲。
那也是他曾经最渴望的东西,但往往最渴望的东西,同时也是最遥不可及的。
咦?为什么是曾经?难道现在自己就不再渴望了吗?阿诺尔在心底自问道,不过很短的时间他就找到了答案,因为他在心底的墙缝里又找到了儿时的渴望。
不得不承认,丽贝卡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她用其他任何手法接触自己,效果都不会有现在这样好。
丽贝卡当然知道这一点,在她眼里,阿诺尔就是一个固执的孩子,对固执的人用强硬的手段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们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论强硬没人比得过他们。
所以就需要柔和的手法,用点滴小事来渗透他们固执的内心,他们对这种方式是不会拒绝的。
丽贝卡身为盗贼公会的会长,看人的能力怎么会差。
在小时候父亲就经常带着她出入盗贼公会,从小就被那种复杂的环境熏染,丽贝卡自然也养成了分析人的习惯。
她并不是有意要算计阿诺尔的,只是她的职业病让她寻找最合适的方法接触阿诺尔,而且她的目的是纯洁的,方式什么的就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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