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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把式说道,“这是你儿子?”
“是啊,是我儿子。”
赛克斯说话时眼睛盯着奥立弗,一只手下意识地插进放有手枪的衣袋里。
“你爸爸走得太快了一点,是不是啊,小伙子?”
车把式见奥立弗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开口问道。
“没有的事,”
赛克斯插话说,“他习惯了。
来,勒德,抓住我的手,上去吧_”
赛克斯嘴里这样说,扶着奥立弗上了马车,车把式指了指一堆麻袋,要他在那儿躺下来,歇一会儿。
马车驶过一块又一块路牌,奥立弗越来越感到纳闷,不知道同伴到底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肯辛顿、海姆士密斯、契息克、植物园桥、布伦福德都丢到后边去了,马车依然载着他们不紧不慢地往前开,就好像刚刚开始这趟旅行一样。
最后,他们到了一家叫做“车马”
的小酒馆前边,再走一程就要拐上另一条大路了。
马车停了下来。
赛克斯莽里莽撞地跳下马车,依旧抓住奥立弗的手不放,随即又将他抱起来放到地上,同时投过去一道狠巴巴的眼色,意味深长地用拳头在侧边衣袋上嘭嘭地拍了两下。
“再会,孩子。”
车把式说。
“他在闹别扭,”
赛克斯摇了摇奥立弗,答道,“闹别扭了。
这狗崽子。
你别见怪。”
“我才不哩。”
那人一边说,一边爬上马车。
“一句话,天气可真不赖。”
他赶着车走了。
赛克斯眼看着马车走远了,这才告诉奥立弗,他可以前后左右看看,如果他有这份兴致的话,说罢又领着他上路了。
过酒店不远,他们向左拐了个弯,又折上右边一条路,他们走了很长时间,把道路两侧的许多大花园和豪华住宅甩到身后,只间或停下来喝一点啤酒,一径来到一座小镇。
奥立弗看见,有一所房子的墙上写着“汉普敦”
几个相当醒目的大字。
他们到野外游荡了几个小时,末了又回到镇子里,进了一家客栈兼营餐饮的老店,店门口挂着的招牌已无法辨认,叫厨房炒了几样菜,就在炉灶旁边吃。
厨房是一间顶棚低矮的旧屋子,一根巨大的房梁从天花板正中横穿而过,炉子旁边放着几张高青长凳,几个身穿长罩衫的鲁莽汉子正坐在那里喝酒抽烟。
他们略略打量了一下赛克斯,简直就没把奥立弗看在眼见赛克斯没大理会他们,他和小伙伴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并没有因有人在场而感到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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