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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
正在倒酒的郁远和正在喝酒的郁文、周子衿听到动静都瞧过来。
郁文和周子衿呵呵地笑了起来,郁文更是指了郁棠的嘴角,道:“有葱花。”
郁棠杏目圆瞪:“阿爹,有您这样的吗?”
郁文不解,道:“我怎么了?”
说着,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示意郁棠快把嘴擦干净。
这么多外人在,难道就不能私下告诉她吗?
郁棠气呼呼的,觉得裴宴丢在她面前的帕子像针毡,不要说用了,看着就不舒服。
她掏出自己的帕子,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然后又顺便擦了擦手,让那方白帕子就那么丢在了桌子上。
裴宴松了一口气,觉得心情好多了。
郁文和周子衿笑了两声就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继续喝着他们的酒,说着他们的话,在旁边执壶的郁远笑吟吟地听着,很感兴趣的样子。
郁棠瞥了眼裴宴,重重地咬了口猪蹄。
裴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前襟。
郁棠嘴角抽搐。
他还有完没完。
君子不是非礼勿视的吗?他就不能装作没看见?装着不知道?
郁棠心里的小人被气得直跺脚。
她就知道,他是个心胸狭窄、吹毛求疵的小人。
不说别的,她和他也算见过好几次面了,可他给过谁一个笑脸?
而且还自以为是。
第一次见她,以为她是碰瓷的;第二次见她,以为她是骗子;第三次见她,以为她是水性杨花……想到这些,郁棠像被针戳破了的皮球。
反正,她在他心目中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了!
何况,他们天差地别的,就算是她不是个好人,与他又有何干系呢?
郁棠这么一想,骤然间又高兴起来。
她何必这样患得患失的,这段时间也就是机缘巧合和裴宴碰到的次数多了起来,前世,她在临安城生活了二十几年也从来没有碰到过裴宴。
可见没有裴宴,她也活得好好的。
那裴宴怎么看她,怎么想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何必为了一个和她不会产生什么交集的人浪费情绪呢?
郁棠觉得自己想通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开始啃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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