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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大哥,我是真的没拿到,不然你们过两天再过来,我这两天去催催。”
听到易泊君的话,为首的男人双手插在裤袋里,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她,“小丫头看不出来啊,看见我们哥几个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嘴说话还这么溜。”
糟了,忘了自己还是个小姑娘了,易泊君挤出一点勉强的笑容,装作强撑着没有哭出来的样子,“大哥,我这不是知道您是个好人嘛。”
话音刚落,男人捏住易泊君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左右晃了晃,“小丫头长得还不错啊,口齿也清楚,要不跟了哥几个,保你吃香喝辣,没事去去香港这种地方,不用窝在这破村子,还能抵你爹的债。”
香港?自己这是在沿海地带?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易泊君也不挣开,只是堆着笑,“谢谢大哥,不过我就是一个乡下人,跟您在一起会拉低您的身价的。”
“哟,小丫头,就冲你这句话,爷还真喜欢上你了。”
男人放开手,搂过易泊君就走,“跟爷走吧。”
糟了,最不想看到的事竟然发生了,没想到一来就发生这种事,易泊君一边放慢自己的脚步一边想对策,突然一个穿着大花外套的中年女人急急朝自己跑来,一边跑一边喊,“你们这群流氓怎么又来了,放开她快滚,不然我马上喊人来抓你们。”
男人们看到她,互相对视了一眼,骂了句脏话,放开易泊君,跑了。
这就跑了?易泊君目瞪口呆地看着气喘吁吁跑向自己的中年妇女——一群大男人被一个大婶吓跑了?
大婶跑到易泊君身边,抓住她的手臂,上上下下打量她,着急地问,“小君啊,你没事吧?”
看着易泊君有点呆的眼神,她心疼地说,“一群杂碎,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也下的去手!
小君啊,吓着了吧?没事了啊,张婶来了,没事了啊。”
从懵逼中恢复过来的易泊君赶紧对面前的女人道谢,“张婶,谢谢你。”
“嗨!
没事!”
张婶挽住易泊君,“你没事就好。
走,先跟婶回家。”
两人回到易泊君家中,张婶看着易泊君一贫如洗的家,又对上易泊君还未褪去红肿的眼睛,竟低头抹起了眼泪,“小君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呢!
先是早早没了娘,又碰上个赌鬼爹,可是你爹还在的时候,好歹还有个人照应着,现在你那个爹也走了,还留下一屁股债,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哦。”
易泊君对着抽噎着的张婶,舔了舔嘴唇,农村大婶感情可真丰富,不过这身世也确实挺可怜的,不过——现在这担子可全都压到自己身上来了啊,很少担心的易大律师竟少见的为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
张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小君啊,这是你爹的厂子赔的一点钱,还有公社里大家伙给你凑的一点东西,不多,但是也是一点心意,你拿着啊。”
“张婶真的谢谢你,您也替我谢谢大家。”
公社?难道不应该是村委会?没时间细想,易泊君接过包裹,微微低下头,装作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哟,小君啊,你这手上镯子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啊?”
张婶一眼就看见易泊君手上泛着光亮的镯子,“真好看。”
易泊君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镯子,不知道是什么质地,但明显跟自己这一身衣服不搭,她对上张婶流露出浓浓羡慕和渴望的眼神,想了想,“这是我娘当年的陪嫁,我平时都藏在床底下的,这两天实在想我娘了,才拿出来戴戴。”
“这样啊。”
张婶有点失望地点点头,又安慰了易泊君几句,就离开了。
易泊君打开包裹,里面放着一摞破破烂烂的钱,最大的面额是十元,还有一些小纸条,易泊君拿起其中一张,两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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