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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她发挥的余地。
赵向东收拾好屋子过来帮忙,姜宁已经在刷锅了,二人相视一笑,他趁着灶房没其他人,凑过去低声询问:“宁宁,你还疼吗?”
她昨夜哭着喊疼,他一直惦记着呢,刚才在屋里没来得及问。
姜宁白生生的俏面泛起红晕,使劲儿瞪了他一眼,忙往灶房门口瞄去。
如果有人在她还要脸不要?
不过她多虑了,赵向东侦察兵出身,观察力敏锐,有人在他当然不会说这些闺房私密话。
确定没人,他又追问,姜宁臊得面红耳赤,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让他安心,“快把早饭端出去吧。”
两人端着早饭一前一后进了堂屋,距离拉得远表情也正常,但这年头的农村,少有男人帮忙灶房活计,新婚夫妻感情好可见一斑。
其他人犹自可,赵大嫂孙秀花酸溜溜得不行,看一眼老二两口子,再瞥瞥身边的男人,她撇了撇嘴,“哎哟喂,二弟妹你怎好让东子干这活,这是男人干的活吗?”
姜宁将手里的菜盘子搁下,微微一笑,赶在赵向东开口前说:“我娘家爸也常给我妈帮忙。”
这是婆家,赵向东是赵家老两口的亲儿子,自来婆媳是天敌,儿子对媳妇好,很多婆婆都看不过眼的。
这问题正面反驳不合适,迂回接话才对。
话罢姜宁没再给孙秀花再说的机会,对着方桌前的赵老头赵母唤道:“爸,妈。”
她笑盈盈侧头,“大哥,大嫂。”
唤人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环视堂屋一圈,赵家男人都高大,连赵向东正上小学的弟弟也比同龄人高一截子。
赵老头年轻时受过不少苦累,头发花白肤色黝黑,脸上皱纹深且多,后背有些佝偻,未满六十就像七十。
赵母则是个瘦削的老太太,眉毛短颧骨高,看着是个有主意且厉害的。
赵家大哥赵向前,相貌与赵向东有几分相似,但他长得平凡也憨厚多了。
孙秀花不用说,五大三粗吊梢眼,明显是个刻薄人。
这对夫妻有两个儿子,一个七岁,一个四岁,扭来扭去坐不住。
赵向东一对弟妹长相就清秀多了,一个十六,一个十一,他们应该与常年离家的二哥不熟悉,就叫了一声,眼神没有交流。
姜宁扫了一圈,心里有了数,那边厢赵老头听了二儿媳唤人,放下水烟筒点了点头,“嗯,吃饭吧,吃了早饭东子带你媳妇去认亲。”
赵老头是一家之主,虽平时寡言少语,但权威足足的,他发了话,滚刀肉如孙秀花,也不敢吱声了,一家人端碗吃饭。
吃了饭以后,赵向东领着姜宁出门,走亲戚认门。
赵家是外来户,亲戚没有多少离得也不远,一上午就走全了,回来还没到午饭时候。
不过这时间点,也该做饭了。
姜宁往进门顺便瞟了灶房一眼,没人,她挑眉,难道还等着她伺候一大家子人?
想得美!
赵老头闲不住,拎着榔头在修一把小方凳,赵向前在帮忙。
赵母则在自己屋里,收拾昨天随礼的零钱布帕。
堂屋里有三个人,赵小弟在写作业,赵玉燕孙秀花姑嫂则在嗑瓜子吃花生。
这些是昨天喜宴剩下的,平时家里少见,两人大概磕很久了,一地瓜子皮花生壳。
姜宁皱了皱眉,她娘家人都讲卫生,像这样大咧咧喷一地的行为从来没有过。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农村这才是常态,自己初来乍到不适宜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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