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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超的小手突然被温热的大掌裹住,她好似被烫了一下,那灼热沿着手心传导到身体各处,连血管中的血都好似在沸腾。
臭小子,你这是在趁机吃我豆腐吗?以为当着外人的面,我不敢凶你是怎样?好吧,我确实不忍心,尤其是当着同父异母的哥哥的面,真是个小可怜,不能这样伤害他啊。
白翰飞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握在手中捏了两下,触感柔滑有弹性,好像果冻一般。
整个包间的空气好似瞬间都稀薄了,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谭小超见他坚持,也就不再过问了,每个人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考量,其他人无权过度干涉啊。
但是这样一直不说话也很尴尬啊,作为唯一一个两人都认识的熟人,她只能在中间充作和事佬。
她伸出右手给陈世钧夹了一只鲜海胆,笑得明朗,“学长,尝尝这个,我刚刚吃着不错。”
说罢,又给白翰飞夹了一只甜虾,这才发现他还没有碗碟,只能先放在自己小碗里,给他推了过去,并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好好吃饭,放开我的手!
白翰飞冲着她甜甜一笑,潋滟的桃花眼星光璀璨,他终于放开她的手,剥起了大虾。
陈世钧早已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金丝眼镜闪过一道暗光,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冷质感。
包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就在谭小超百无聊赖的时候,陈世钧突然开口说道:“不知超超和他是什么关系?”
谭小超见他一双黝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嘴里嚼着的鱼肉差点没咽下去,她被问的突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昨天以前,她和白翰飞还是陌生人的关系,根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昨天,她和白翰飞是警察与人质的关系,还一起跟匪徒斗智斗勇;今天,她和白翰飞已经成了同居关系了!
说出去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这进展速度简直堪比火箭升空啊。
她正打算委婉地回绝这个问题,却忽而听到白翰飞那特有的温润嗓音,“我们是同居关系。”
谭小超一口清酒呛住了喉咙口,脸上火辣辣的红,马上都能比得上那盘子里的大红虾了!
她捂住胸口不停地咳嗽着,忽而背上又多了一只手,轻轻地抚,慢慢地拍,终于好受了些。
谭小超当即转头看向一脸黑沉的陈世钧,呵呵笑了两声,摆着手解释道:“学长,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翰飞遭人绑架,我怕那幕后之人卷土重来,再绑架他一次,只能就近保护。
而且他现在无父无母,自己一个人连房租也付不起,我只能暂且先收留他住一段时间。
正确点讲,应该是房主与租客的关系。”
白翰飞突然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隐在淡淡光线里,在挺直的鼻梁下投下阴影,小声嘟囔了句,“那还不是同居。”
谭小超原本见他如此,还有些后悔,心里暗暗反思着,说要对他好的,怎么又惹他不开心了。
等听到他嘟囔的那一声,又瞬间恢复了微笑脸,直接伸手在他大腿上又扭了一下,转头看向陈世钧时,仍旧笑的灿烂,“嘿嘿,小孩子,童言无忌。
学长,别往心里去。”
陈世钧看着低垂着脑袋的白翰飞,眼瞳漆黑仿若深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又转头看着谭小超,淡淡说道:“哦,原来如此。”
谭小超无奈地叹息一声,却发现面前的盘子里摆满了白嫩的虾肉,正是白翰飞刚刚剥的,他竟然一个也没吃!
她鼻尖一酸,心底一热,果然还是对他凶了点。
她夹起一只放进嘴里,惊叹道:“哇,好好吃,你沾了什么在上面?”
白翰飞闻言,瞬间眉开眼笑地抬起头,似乎早已忘记了刚刚的一切,他将手里刚刚剥好的一只虾在各个小碗里沾一沾,涂一涂,又送到她面前,一双桃花眼晶晶发亮,似乎在等着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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