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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鹭晚心想这会儿还不该和左淑楠撕破脸皮,便笑盈盈接了话茬:“还能有什么趣事?无非就是寻常的问候罢了,这还是我与卓虞姐姐第一次见面呢。”
突然,何鹭晚的心猛地一跳,立刻看向殷封阑。
可殷封阑的目光懒懒地吊在不远处的枝丫上,并没有看向这边。
何鹭晚皱了皱眉,难道是错觉吗?方才她分明从殷封阑的方向感觉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打量。
想着想着她自己就暗自笑了起来,这满院的美人儿都在花枝招展地努力吸引殷封阑的注意,他怎么可能有空往自己这边看。
左淑楠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却被薛从柔急吼吼地打断了:“可笑,与一个外族的蛮人有什么好聊的,也不怕跌了身份。”
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嫌弃地掩住口鼻:“我倒是忘了,何姨娘也没有什么身份可言。”
薛从柔这话几乎是犯了众怒的,在场有四位女子都不同程度上变了脸色。
殷封阑作为大玟最骄傲战神,府中除了朝里塞进来的女人,更不会缺少他国供奉进来的。
被他灭了国的韶国四公主、从瑸国进贡的一名舞姬、敖黎来的世族女卓虞梵秋和西靳的侧妃左淑楠都是薛从柔口中的“外族蛮人”
。
殷封阑听闻也是脸色一黑,厌弃着薛从柔的口无遮拦。
“放肆。”
白倚涵在这时拿出了王妃的威严,厉声斥责道:“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
怎的说话还这般没有顾忌!
自己没有大家修养就休要出来卖弄,平得丢了王爷的人!”
薛从柔面上一红,意识到自己的话连带了多人,顿时盛了满眼的泪,娇声冲殷封阑道了句:“王爷……妾身知错了……”
何鹭晚只镇定地旁观着好戏,顺便给卓虞梵秋递上个询问的眼神。
见她并没有被薛从柔的话激到,何鹭晚对她的心性也更认可了几分。
她听着薛从柔这娇滴滴的哀戚调子便软了半边的心,殷封阑应该更不会无动于衷了。
何鹭晚这么想着,看了眼殷封阑的表情。
他居然真的无动于衷!
殷封阑神情淡漠,似乎浑不在意府中是否安稳和谐,他品了口酒,看也没看薛从柔:“既知错,便不要再犯。
给左侧妃她们道个歉吧。”
薛从柔面上一白,她自然拉不下这个脸去道什么歉,向来自恃身份的她,仗着母家是朝中三品大员,又是嫡出的身份,对府中的妾室们哪个都看不起。
可殷封阑不但提了与她身份相当的左淑楠,还在之后又补了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这吓得薛从柔的眼泪生生憋了回去,不情愿地低头应了声“是”
。
薛从柔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端着茶杯举向左淑楠等四位他国美人,勉强地笑道:“方才是我言语有失,并非刻意针对各位姐妹,还请诸位谅解。
我今怀有身孕,不宜饮茶喝酒,在此便以清水替代,敬诸位姐妹了。”
说着,她带着屈辱咽下了杯中的清水,竟从中品出了淡淡的苦涩。
“薛侧妃客气了。”
左淑楠傲气地举杯一饮而尽,没给一点好脸色。
“薛姐姐客气。”
“侧妃姐姐客气了。”
瑸国的舞姬熙竹和韶国公主和安也举杯回应,各怀心思地喝下了这杯茶。
只有卓虞梵秋一言不发,举杯意思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白倚涵将场上的气氛看在眼里,微笑着向殷封阑建议:“王爷您看,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误会一说就开了。
薛妹妹今日毕竟也是主角,她肚中还有小皇孙,您也别太苛责了。”
殷封阑淡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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