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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眨了眨眼:“公子,我的意思是,我是个淑女,你这样夹小鸡似得夹着我,我很没面子。”
跟着的侍从噗呲一声,魏西臣嘴角依旧:“嗯。”
这说话的风格,倒是有些像那个毫无规矩的沈溪。
“苏辞。”
到了房间门口,魏西臣忽然开口。
沈溪停下脚步:“公子还有何吩咐?”
“你是不是沈溪。”
魏西臣看着面前这张稚嫩的脸,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
沈溪脑袋微微一偏:“沈溪是谁?”
魏西臣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牵起,手却松开了:“一个故人。”
说完,魏西臣便转身离开了。
苏辞听着外面脚步声离开,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原先还不知魏西臣要拿自己做什么,如今倒是明白了,只是这太子府入不入,何时入,且不是他魏西臣说了算!
这两日苏辞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再加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原本苍白的脸也恢复了些血色。
“离沧州还有多远?”
苏辞问着特意来送衣裳的侍女道。
侍女放下衣裳:“前面的码头便是沧州了,不过公子吩咐了,你不可以下船,若是想要那胭脂,我吩咐人替你买来。”
侍女们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说完便离开了。
苏辞看着放在一侧的粉红色裙装,犹豫了一下,随手扔在了一旁,忽然又回头看了看,嘴角勾起。
今日这船,她下定了。
而且到了沧州这地界儿,那些该偿命的,该扒皮抽骨的,一个也跑不了!
沧州这个码头是个大码头,来往船只很多,特别是其中一个叫青龙帮的,每每靠岸都是上十条大船,也不知运的什么。
“都给我小心些,一会儿副帮主要过来点货。”
青龙帮的船只上有人大喊,其他人也都大声应着。
魏西臣让人磨了墨,正提起笔,便听见外面扑通一声,不多时,苏辞身边伺候的丫环便一脸急色走了过来:“公子,苏姑娘投河了。”
魏西臣淡淡落下墨笔:“捞起来便是。”
丫环欲言又止,还不待说完,外面便有喧闹声过来:“敢问是你们是哪家的贵客,一来就烧我青龙帮的船,是不是太不给人留面子了?”
魏西臣抬头,那丫环才咬咬唇:“苏小姐的房间走了水,不知为何,竟连旁边的船只也沾上了火。”
魏西臣一听,这才放下笔墨:“火灭了吗?”
“灭了。”
丫环道。
“人呢?捞起来了吗?”
丫环面色微白,跪在了地上,外头立马有人拿了两样物件上来,一样是湿透了的粉色裙衫,另一样便是塞满了重物的陶罐。
魏西臣一瞧便明白了,苏辞怕是拿了这衣裳裹上了塞满了重物的陶罐扔到了水里,然后再点燃了自己的房间和隔壁青龙帮的船。
“把周围盯住,她若是跑了,你们也不用留了。”
魏西臣道,将笔墨放下,取了袖中的血玉慢慢把玩,若是没猜错,她应该还在附近。
出去与青龙帮交涉的人很快便搞定了,可是众人却始终没找到苏辞。
青龙帮的副帮主宋儒下了马车,一身青色长袍,外披一件深灰色灰鼠皮裘,整个人看起来文弱却清朗,除了眉间那抹阴郁以外,也不失为一个美男子。
宋儒吹了寒风,重重的咳嗽起来,旁人想要来扶却被他淡淡抚开:“刚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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