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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儿女是他最心爱的,尤其周润,只捡父母的长处相像,是平南侯最宠爱的,“我瞧着,潞国公府的大公子,是个好的。”
平南侯夫人想到马氏,皱起眉头:“若是陈大公子将来能袭了潞国公的爵位还好,可我瞧着陈夫人可不是良善之辈。”
“陈大公子是长房长子。”
平南侯不以为然,“按说这爵位也该由他袭。”
“可这会儿爵位还在陈二老爷那儿呢。”
平南侯夫人不是特别看好,“我瞧着马氏是一心想让她的儿子袭爵。”
说到袭爵,她倒想到了自己家,“说起来,侯爷是不是也该上表,请立瀚儿做世子了?”
一般世子都是满了十五岁就可以上表请立了。
周瀚去年就满了十五,但因为周渊过世还没有多久,平南侯夫人伤心之余,一时也没记起这事儿来,这会既从潞国公府想到了自己儿子,便连忙提起来:“若说长房长子,鸿哥儿如今也算是了,王家没准会借着这个兴风作浪。”
平南侯笑起来:“鸿儿是过继去做嗣子的,怎么能一样?再说,他再过继,也是我的儿子,怎么敢回头来跟瀚儿争什么?不过你说的也对,赶着中秋前把这奏表递上去,说不定年前也就批复下来了,到时候瀚儿的亲事也更好说。”
夫妻两个正说得欢喜,外头知云打起帘子,一个十□□岁的大丫鬟低着头进来:“侯爷,夫人,太夫人请侯爷过去呢。”
这是平南侯太夫人的贴身大丫鬟知红。
“娘叫我?”
平南侯连忙起身,“有什么事?”
“舅老爷送了些新鲜樱桃来,太夫人请您过去尝尝。”
知红说着话,偷偷瞧了瞧侯夫人的脸色,把头垂得更低了些。
太夫人可以看夫人不顺眼,因为她是婆婆,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免要倒楣。
“那侯爷快过去吧。”
侯夫人嗤的一声笑了,“舅舅难得送东西来,侯爷好好尝尝。”
平南侯也有几分尴尬。
这位赵家舅舅当真是难得送点东西来,而且每逢送点东西,都要从太夫人这边讨点好处去。
偏偏那是他亲娘唯一的同胞弟弟,他做儿子的又能说什么?只是白白叫妻子笑话罢了。
“侯爷快去吧。”
因说了立世子的事,侯夫人今儿高兴,隐去了几分讥讽,起身送平南侯出门,“看在母亲面子上,舅舅要点什么,侯爷酌情给了就是。
横竖别叫母亲难做。”
“还是你孝顺。”
平南侯感动地握了握侯夫人的手,“我去陪母亲说几句话,一会儿还来你屋里用饭。”
平南侯夫人瞧着他走远,轻轻冲着太夫人住的南园嗤了一声,便叫来了人,一边调遣人手进小山居,一边又派人去告知柳太太,让她去顾家商议婚期,并请顾家人来测量小山居房屋的尺寸,可以开始给新妇打嫁妆了。
柳太太来回跑了几次,定下了十月十六的婚期。
顾家开始打嫁妆,周家则开始下大定了。
顾家在京城里的宅子实在不大,平南侯府送来的定礼满满当当摆了一院子,还有一对儿跟真雁一般大小的金雁,虽然是空心的,但也着实耗了不少金子,看得白姨娘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抠一块下来给顾浩然留着。
“这是多少抬啊?”
白姨娘虽然很不想跟藤黄和石绿说话,但这会儿实在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
“二十四抬。”
还是石绿回答了一句。
孟素蓉瞧着她稳重仔细,已经决定让她给顾嫣然做陪嫁丫鬟,眼看着就能离开白姨娘了,石绿这会儿心情愉快,对白姨娘也就不自觉地殷勤了些。
“二十四抬?”
白姨娘啧啧了一声,“那大姑娘的嫁妆,怎么也得再添个十几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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