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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个孕妇啊。
她没做错什么,只是......只是他不晓得到底发生了甚么,才会怪罪她不懂事。
郁暖忽然冒出希冀来,汗湿的手心抓着他坚实的手臂,给他用力比着手势。
她想让男人找些纸笔来。
只要一个机会就好了。
她可以试着解释的,她并不是……并不是真的宁可自刎,也不想留在这里。
她比谁,都想要好好活着。
少妇被折腾的浑身皆是凌乱的痕迹,委屈咬着柔软的唇边,梨涡深深,向他比着手势,仿佛是在祈求他,能够施舍一个机会。
皇帝却似是没看懂,垂眸的吻她唇角,对她随意道:“好生歇息。”
郁暖一把拉住他离开的手臂,湿润的杏眼轻轻颤抖着,像是在问他要去哪里。
他一点点卸下她软绵绵的力道,薄唇似笑非笑冷嘲道:“郁氏,你当朕非你不可么?”
他的上半身线条分明又精实,男人给自己系上衣带,并没有看她一眼,拂袖离开。
郁暖瞪着他的背影,简直难以置信。
她只觉头子发痛,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郁暖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禁锢已然消失了大半,但是她并不懂得,到底是为什么,她仍是有一种被压迫着的感觉。
接下来的很多时日,他们重复着这样的日常,他不再照料她,可郁暖的身子却一日比一日好。
虽则她还是能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薄弱,但事实上由于大脑的康复,她吃得下粥菜,也能接受更多的诊治,所以身体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糟糕。
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宫人,沉默无声的照顾她,除了固定的事体以外,其余任何要求都不曾应,也装作看不见。
郁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
身为一个孕妇,她不仅有脾气,也有正常的欲望。
事实上陛下每天都不睡在她这儿,但她不觉得他睡在哪个野女人那头。
每天都要来她这头,即便他是钢铁做的,也没有精力去折腾旁人。
所以,最近他爱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让人面红无措的话,其实也只是解气......吧。
那么问题来了,他不来引她,郁暖也就那样,可以说无欲无求,不想那事便没有感觉。
只是,有时皇帝甚至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捻,于她耳边低柔轻笑:“阿暖也很渴望罢?嗯?”
接着,男人冷淡勾唇,起身穿衣直接离开,留下一个懵逼的孕妇瑟瑟发抖。
郁暖非常想打人。
也许是她表现的很听话,于是在两个月后,郁暖的肚子已有些浑圆,身子也丰润了一圈,除了依旧不能说话以外,已然奇异的恢复了七八成。
某日,她又一次向他伸出白皙的手掌,比了一张纸,和笔杆的形状,又哗啦啦抬起自己被禁锢的脚踝,对他皱鼻子。
他不语,只是阴郁觑她,握着她的手腕凑近,一点点舔舐洁白的手心,弄得她酥痒又受不住,眼眸含着点点不胜的泪意,蜷缩着,又被强硬绽开,供他索取。
郁暖一手指捏着他高挺的鼻梁,向他哼哼两声撒娇,揪着他的衣襟求饶,一副故态复萌又开始皮痒的模样。
他慢慢审视她,这次没有装作看不懂。
隔日再来时,便已带上纸笔。
郁暖看着他,笑眯眯的。
尽管觉得自己很无耻,但没办法。
老公就是这么宠她。
郁暖久旱逢甘霖,终于能表达通畅,抓着毛笔便在纸上,先写上几个大字——您是魔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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