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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满是颤抖。
祁氏听到沈缘的唤声一下哭出了声音,她缓慢的转头,只见沈缘已经半头白发,原本细腻光滑的脸上也已经悄悄的爬上了皱纹。
她的衣角还如以前一样丝毫未有褶皱,可人却老了。
“娘。”
她一下子跪了下来。
“芽儿,是你吗?”
祁氏抱住了她的腰,眼泪滴落在沈缘的衣衫上,周下的家丁仆人这才知,这位夫人便是丞相府数十年来一直在说的大小姐。
“娘,是女儿不孝,多年来未曾看望过您与爹,是女儿不孝,当初一意孤行不与丞相府来往,是女儿不孝,未曾意识到自己以前的错,娘,您责罚女儿吧。”
沈缘早就已经泣不成声,哪里还顾得上这话。
她赶紧将祁氏搀扶起来,手中的手帕替她拭去了眼泪。
“这么多年,娘只当你生闷气,也曾想过去看你,可是你爹生气,生气你因乐宗那个混小子放弃了娘家,可他心里想你念你,我深知。
多年来,他一直闷着气,不去见你,可却从未不想你,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让人送信去你那里,也会让随从多吩咐将军府打点。
可你怎能如此狠心,多年来一封信也不回?”
沈缘说到后面,语气都有点怒气。
软玉也哭的梨花带雨,这会儿听得沈缘的话,立马道:“夫人,您还记得奴婢吗?”
她擦了一把眼泪,也跪在了沈缘的脚边。
沈缘低头看她赶紧伸出手:“好丫头,怎会不识的,快起来。”
软玉从地上起身,声音带着哭腔:“夫人,您错怪我家夫人,她每年年前都想回来,可是小姐身体孱弱,坐不了颠簸的马车,而将军府那些妾室姨娘小姐们每日都会找夫人的麻烦,尤其是到了年前,她们更是克扣夫人,就连马厩的马也不曾让我们碰过。
谈何回来?可我家夫人思亲至及,便让奴婢寄了许多封书信,可每每也得不到回应,夫人当是您与老爷怨恨她,所以也不敢回来。”
祁氏看着沈缘,赶紧擦了一把眼泪:“原是因为如此。”
沈缘一听这话,当下便气了,这中间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否则怎么两家书信多年不得往来?
她拍了拍祁氏的后背,抱着她满心欣喜:“无妨,今日我的女儿回来了,他日,定会找出这事是谁做的手脚!”
她嘴角带着笑这才注意到在一侧一直默默不作声的无忧。
无忧带着面纱,眉间一朵花瓣,双眼甚是好看,没了平日的冷峻平淡,仅仅是因为此刻有了一些暖意。
“这是…我的孙女吗?”
她松开了祁氏,看着无忧,眼里全是笑意。
祁焕见沈缘这般,声音即是平缓:“是您的孙女,是丞相府唯一的孙女。”
无忧眼角带笑,对着沈缘行了礼:“祖母。”
她喊得是祖母,不是外祖母。
沈缘哎呦了一声赶紧走到了无忧身边蹲下,满是柔和:“是我的孙女,是丞相府的孙女。”
她声音满是激昂:“你,唤什么?”
“无忧。”
她回道。
“好,好名字,好名字。”
她搀扶着无忧,这才发觉她手脚冰凉,就连脸色都有些苍白。
“走,我们回家。”
无忧个子小小的,沈缘一下子便将她抱了起来。
无忧也没挣扎,随着众人进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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