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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泣泪道:“方才献王夫妇和金日轩王子他们前后脚就回来了,妾身怕他们杀我灭口,所以就立马赶了过来。”
皇后听后勃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他们如今竟敢明目张胆杀人了吗?那侍卫的尸体呢?”
李欣然道:“就在外面,妾身头一次遭遇这样的事,真正是害怕极了,请皇上、皇后为我做主啊。”
她说话时,嘉帝沉沉的盯着她脸上每个表情,最后才对姜忠道:“你去外面看看。”
“嗻。”
姜忠立马快步出去,看到那个已死的侍卫,立马进去复命。
李欣然接着道:“另一个被毒死的侍卫在北面的山上,也不知他们是否已毁尸灭迹。”
皇后对嘉帝进言:“皇上,这事关重大,金日轩的帐篷那么远,怎会那么及时赶到献王妃处,甚至不顾自身,冒死前去相救,方才欣然说,献儿也是同他们前后脚回来的,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嘉帝深知皇后的言下之意,历朝历代,最怕的,就是王子与外部势力勾结,图谋不轨。
皇后见他思考,接着道:“还有一事,臣妾也很疑惑,献王妃生在京城,怎会轻易解开金日轩所中的饮血霜?”
“那可是草原冰山上才有的奇毒,很多人连听都未曾听说过,宫内常去历练的太医,尚且束手无策,可她却连克制毒性的药丸都有,平常人谁会去提炼这种罕见的药丸,就像是提早就准备好的一样。”
嘉帝眉头紧蹙,命福康海去暗查金日轩,晚上是否出去过。
罢了,他问向李欣然,“你派去的侍卫,到底听到了什么?”
李欣然看了看帐内伺候的人,纠结道:“皇上,兹事体大,妾身不敢乱说。”
嘉帝明了,让姜忠他们都出去守着。
李欣然才说道:“回来的侍卫告诉我,他们听到献王妃和金日轩似有什么来往,金日轩不仅送过梓萱妹妹一块玉佩,甚至还画过她的丹青。”
她故作犹豫道:“妾身以为,献王妃救过金日轩的命,如果只是普通来往,何必要杀人封口,想必另有隐情。”
皇后在旁添油加醋道:“皇上,自从那金日轩入京,发生多少令人不安的事了,您千万三思啊,依臣妾看,暂时不易宣他们来对质,以免打草惊蛇。”
“不如先从献王府查起,若真有那什么玉佩,也就说明那侍卫说的是真话。”
嘉帝暗自思忖,本以为皇后会借机说到太子被冤枉,或是求情,但她绝口不提太子,反倒有几分可信度。
只是,太子尚未处理,若当真下令暗查献王府,岂不是寒了他的心?
皇后似乎看出他的顾虑,道:“皇上,献王妃和金日轩的关系,如此隐晦,且不说献王有没有参与,他们的身份都摆在这,一旦叛国,后果不堪设想啊,难道您要把这大好江山,拱手送给匈奴人吗!”
“放肆!”
嘉帝朝她怒吼道。
皇后身躯一震,显然被吓到,但片刻后,她笃定的起身,大义炳然的跪道:“皇上,臣妾死不足惜,但老祖宗打下来的江山,绝不可让匈奴人染指。”
嘉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皇后,若此事查明,献王夫妇是清白的,你当何如?”
皇后一怔,她没想到皇上会把问题抛给自己。
李欣然亦是惶恐,虽然她很有把握,但面对这种没有退路的局面,她还是害怕了,“皇......”
“你闭嘴,朕没问你!”
嘉帝截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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