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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锋利。
王叔伸出的胳膊,很健壮,仿若撑梁石柱。
其上肌肉,盘虬卧龙。
却是即便如此,剑刃挥下,轻描淡写,削之,如割草芥。
或许,他早有预料,才温柔的说了句“闭眼,小虎子”
,这是他对童真的守护。
热血滚烫。
小虎子的面上眼前,有手抚,宛如温暖襁褓。
大手掩面,温暖入心。
可是无论如何,剑斩臂断,鲜血溅洒,总之,血腥弥漫。
或许,他闭上眼睛,只是不愿相信,王叔的右手,就这般轻巧的,没了。
至少,血,没有沾到孩童的身上。
断手落地。
李沫汶早已拔剑,横剑时,离孩童头顶,仅一寸而已。
这一寸,便是王叔用右手换来的距离,也是生命的距离。
拦下白云飞斩下的剑锋,李沫汶顺势一挑,荡开了剑势。
白云飞被他一挑之下,重心稍有不稳,他便往后跳了一步。
终于,二人各自倒提长剑,隔空对峙。
“像你这般骄傲的人,却是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法,岂止可耻、何其卑劣。”
李沫汶声音平淡,内心火燎。
白云飞一袭墨青长衫,表情冷峻,眼神鄙夷间,薄唇轻启,回到:“他今日要死,你今日也要死,你为何觉得他必须在你之后才死?”
他还是那般桀骜,根本不将李沫汶的挑衅之言放在心中。
闻听此言,李沫汶懂了,骄傲的人,需要用骄傲的办法来应付。
只是他现下还不清楚白云飞骄傲的资本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能如此骄傲。
“我若说今日除了你要死,你的手下也要死,却是不会再有其他人死,你会生气吧?”
李沫汶继续挑衅。
白云飞嘴角一斜,挥剑随意斩出一道剑气,这道剑气疾速朝福伯冲击而去。
边挥剑,他边说道:“对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动气吗?”
此时李沫汶早有准备,手中“驰”
字真言一直握着,便轻念一声。
在他手中黑剑挡在白云飞的剑气之前时,福伯亦有躲闪,所以并未受伤。
却是李沫汶轻念真言之时,引动识海,除了左手真言发功之外,右手黑剑亦有感应。
只见那黑剑之上,蓦然有莹莹黑色光华闪烁,像极了平白生出的一层绒毛。
更为诡异的是,白云飞斩来的剑气,竟然不知为何,在触及到李沫汶手中长剑之时,自行消解了开去。
李沫汶甚至都没有一点感觉,就像那剑气只是普通的一道光,洒在了手中长剑之上而已。
“这剑果然有玄妙,是因为镌刻的‘暗’字?”
忽然生出这般诡异,李沫汶便在心中如此揣摩起来。
也是借着这股诡异,他突然开口道:“看到了吗?我能跟的上你挥剑的速度,也能消解你剑气的威势,所以你的剑气已然无用……
我说今日只有你们会死,并不是空口诳语!”
白云飞此刻也有所动容,眉头拧起,面露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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