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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绢捏着鼻子,捏的鼻子都发红了,模样甚为狼狈,进门连打几个喷嚏,看的叶季晨吓了一跳:“你病的怎么这么严重,我配点去风寒的药给你。”
“不妨……我吃过药了。”
青筠那天使了全力,司马静楠吃了药也不太管用,幸而叶季晨及时阻止,否则再冻一时三刻恐怕得落下病根,目前情况还算好了。
叶季晨拿着她递过来新炼制的丹药,瞧见是多半瓶便道:“可有给韩姑娘留一些吗?没有我分一些出来。”
“三五已经送过去,这些你留着吧。”
司马静楠打着喷嚏,言谈间,青筠推门走出来,吓了司马一跳,她给这灾星冻怕了:“阮师妹也在此间,我今日来可不是找天枫切磋……”
说一半又开始咳。
叶季晨挺不好意思,给她拍着背,让天铃去端一碗参汤给她暖暖。
青筠那天生气,如今知道是误会,有点过意不去,淡淡道:“那日多有得罪,请司马师姐见谅。”
言罢,教了她一个驱寒调息的行功法门,算是赔礼道歉。
“谈何得罪,正需要师妹这样的人才多指点我与几个捕快。”
司马倒也说得不是客气话,她常年在外捉拿凶徒,是危险工作,自然实力越强越好,放眼康国境内,其实到达元婴期的修士有一些,但并不多,而且这一期的修士已经算飞升有望,大多不会出来闹事。
闹事多是一些年纪不小,飞升无望,破罐子也就破摔了。
“聊修行咱们慢慢聊,少卿你先坐,喝点汤。”
叶季晨瞧见两个人没啥心结,赶紧张罗拉着她坐在院子里。
天铃给她端了汤,恰好太阳也算暖和,司马稍作调息缓过来不少,当下对青筠的修为更为佩服,就一些法术上的问题请教起青筠。
白云宗历代师父都是大牛,一个师父带一个徒弟,往往倾囊相授,青筠自幼师父教导博览群书,于诸多法门关键上懂的比旁人为多,她三言两语一点拨,司马静楠也十分高兴。
灵虚门此时虽然五宗看起来同属一脉,诸人间兄友弟恭,往来频繁客气。
但经历七百年变化,大家修行法门早已千差万别,而且暗中门户之见严重,像他们几个这样坐在这里聊各自门派修行问题实则是大忌。
世人总有胜负之心,五宗之间暗地互看不顺眼,各自功法都对其他宗保密,生恐谁多学了抢在前头飞升了。
也正是这种严防死守不做任何交流,导致百年间大家修行毫无变化,仍旧是祖上传下来的那一套,甚至连那点东西也参不透。
她三人在一起探讨,叶季晨心思活络一些道:“我瞧咱们三宗各有所长,心法之中似乎有一部分相同,另一部分不同但却十分互补。”
这关节一旦想出,青筠也点头道:“我宗虽然修行速度为快,但不如自在宗慢而稳当,如果能又快又稳则最好不过。
珍宝宗对法术细微处的控制力,又远高于其它各宗。”
司马静楠本来生病,这会儿也精神起来道:“你二人肯打破门户之见,和我坐在一起推心置腹已是高洁之举,我素日只当白云宗人孤僻古怪,今日相识,才发现阮师妹秉性纯真,乃是真正的得道之士,心中十分佩服。”
猛然得一夸奖,青筠颔首致礼道:“司马师姐客气了。”
叶季晨心道,师妹她性子傲归傲,但一般特别讲理的时候,都是心情比较好的时候。
她跟我在一起虽然很愉快,但总戒备外面的人对她心病也不好,司马师姐是个好人,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师妹心里开朗多一些,过去那些别人伤害她的言语带给她的痛苦就少几分。
三人闲谈正欢,忽闻金峰飘来一阵急促的钟声。
哐哐哐,震得方圆百里内群鸟惊飞,走兽嚎叫。
这钟声一出,人人脸上都变了颜色,叶季晨脑中搜索了一下,大概上一次听见这钟音的时候,是她师父坐化之时。
“金悬钟响,必是出了事,你我速速前往大殿一探究竟。”
司马静楠已然身在半空,风力包裹急速往山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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