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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行家在布局。
许正阳像一个真正的服务员一样,大摇大摆走到走廊尽头的大包间门口,自然而然的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眼睛盯着过道尽头电梯口那两尊门神的一举一动,耳朵就像竖起的天线,捕捉着从大包间里传来的每一个字。
“我来介绍一下,”
雷天彪的声音传了出来,隔着包间墙壁,虽然微弱,但是清楚,“这是水字门的秋爷。
秋爷,这位是银翼的狐爷。”
“客气了,叫我银狐就好。”
这显然是雷天彪口中的狐爷,怎么这个声音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久仰久仰,小弟洪秋水,叫我老秋就好。”
如同一个闷雷在耳边炸响,这个老秋,他的声音自己绝对听过,不光听过,而且还熟悉得很。
可是洪秋水这个名字,自己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可话又说回来了,过去的那些人,自己恐怕一个都不记得了吧?这个老秋,到底是谁啊?
头脑中又是一阵浑浑噩噩,一阵阵汹涌的波涛在脑海中掀起,这两个人,自己都认识,而且他们和自己的关系,只怕还非同一般。
和自己相识,但不在自己的记忆中,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故人。
既然都是自己的故人,怎么听起来好像这两个人互不相识?
周围的声音好像忽然间变成了难以辨别的低音,不是通过自己的耳朵接收,而是直接震动着自己的头骨传到脑海深处,嗡嗡作响却听不清楚。
不行,不能这样,一定要打起精神,原本只是为了探寻郭永和张杰的下落,现在又和自己的过去挂了钩,决不能掉以轻心。
收摄心神,要像置身敌后一样戒备,没有后援,只能靠自己。
心中忽然一动,置身敌后,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词呢?还用的这么自然?
雷天彪看着分别坐在沙发左右手的洪秋水和银狐,找不到一丝一毫谈判主持人的感觉。
同为五大门派头面人物,作为火字门二当家的雷天彪,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水字门这个掌舵人,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洪秋水,这个人两年前在集安现身,不声不响间,竟拉了一支队伍出来,还大言不惭的说专司作保。
当时集安道上头面人物哪一个没把这伙人当成笑话,可结果怎么样?就那么十几个人,硬是靠着狠辣,把事情做成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对洪秋水有了畏惧,是斧头帮被灭门,还是鱼叉帮被杀绝?那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直接突破了他雷天彪的底限,打架斗殴的事儿自己没少干,但将杀戮视为儿戏,绝不是他能做到的,甚至不是他能想象的。
面对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寒而栗在所难免。
再看坐在右手的银狐,这个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嘴上挂着彬彬有礼的微笑,真的像是一个公司白领,到这里来洽谈一宗数百万元的合同。
可就是这么个文弱书生,代表的是银翼集团,就连集安鼎鼎大名的木字门掌舵人靳百川在他面前都唯唯诺诺。
行动前,杜乐天反复叮嘱自己,谁都可以得罪,唯独这个银狐,决不能得罪。
再看那金丝眼镜背后的眼睛,总是若有若无总是闪着一丝阴冷,这样的人,狠起来绝不会输于老秋。
今天这场交易,是两个狠角色的对决,他雷天彪这个主持人,只是个摆设而已。
“秋爷,按照惯例,兄弟我要看看货。”
虽说洪秋水已经说了,叫老秋就好,但银狐还是恭恭敬敬的喊了声秋爷。
洪秋水微微一笑,拍了拍身边沙发上的黑色密码箱,说道:“狐爷,东西就在这儿,钱到了自然可以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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