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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早晨死在审讯室那个男青年的兄弟,他们是来给死去的兄弟报仇的。
“大爷,我知道的都说了,您就放了我吧。”
俘虏痛哭流涕,用膝盖挪到龙在天脚下,一把抱住龙在天的双腿,脑袋拼命的向地上磕着,他看得出来,这个光头是领头的,只要他点头,自己还有希望活命。
“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个小喽啰,只是跟着人家打打下手,我保证,我没有碰那位爷一个指头,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看到坑里的人了吗?”
龙在天冷冷的说道,“那也是我的兄弟,几个小时之前还活蹦乱跳,现在就成了尸体,你说,我应该找谁去报仇?”
“这就跟我更没关系了,我只负责开车,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开车准备去哪儿?”
“没有目的地,靳总说了,出大门只管开,如果有人劫车,就听他的,别反抗,他让往哪儿开就往哪儿开。
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不信您问问那位爷,”
俘虏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看到了老张,“爷,您倒是帮我说句话呀。”
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藏在后备箱里的老张早已被人发现,所以才有了所谓的转移人质,还留出了让老张通风报信的时间,留出了龙在天安排伏击布局的时间,自己以为计算精妙,哪知每一步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
如果不是多年来的小心谨慎让自己保持着随时通话联络的习惯,只怕银翼的人早已被自己亲自引到地狱鸟最后的据点中了。
靳百川啊靳百川,你还真舍得下本,居然把绑来的三个人质全撒出来做诱饵,够大方的呀。
龙在天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好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折腾了这么久,就出了三个被当成诱饵的人质,折损了地狱鸟最好的观察手,这算是输还是赢呢?
“最后一个问题,”
龙在天摇了摇头,将这些杂乱无章的思绪晃出自己的大脑,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计算成败得失,现在的地狱鸟,每失去一个兄弟都是一场惨败,我们已经输不起了,“那辆奔驰车上坐着的是谁?”
能在一出手就杀掉崔二虎的,显然不是靳百川。
“是靳总的朋友,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我们都叫他九爷。
靳总说了,凡事都要听九爷的,九爷的话,和靳总的话分量一样。”
九爷?龙在天心一沉,难道是手术刀小组的老九?银翼集团竟然出动了手术刀,就为了对付自己这几只漏网之鸟吗?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看着龙在天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俘虏心中燃起了求生的希望,这位老大说了,刚才是最后一个问题,难道自己这次能逃过一劫?“大爷,我知道的都说了,您看……”
贝雷塔92F手枪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枪声轻微的像是一拳打在棉被上一样,俘虏的脑袋在9毫米手枪弹头的冲击下爆裂,尸体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凡是与我兄弟之死有关的人,都要死。”
龙在天将手枪插*入腰间,冷冷说道,“小伙子,你运气不错,是第一个。”
周小唐几乎是一边哭一边讲,终于讲完了两年前发生在省城的故事。
凌朝阳继续不动声色,两年前老鹰到了N省省城,为什么呢?老鹰不是佣兵,是战士,没有任务是不会到处跑的,来到N省,还有一个男子相陪,绝非旅游度假,这个情况不能轻易放过。
“好好说说,那个和许正阳在一起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凌朝阳将手中的本翻到新的一页,拿起笔,准备画像,“一点点说,先说脸型。”
两年前在省城发生的事,对周小唐来说不是小事,尤其是在怀疑许正阳就是那名对自己和郭永出手相助的男子之后,她更是数次细细回想其中的细节,因此,要说清那男子的相貌,并不困难。
“那个男的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八上下,留着短寸头……”
凌朝阳听着周小唐的描述,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的移动着,都知道他凌朝阳是集团的审讯专家,却少有人知,他还是一个绘画高手,尤其是根据他人描述进行人像绘制,更是惟妙惟肖。
当时针指向一点十五的时候,周小唐的头套终于被摘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画像,周小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就是这个人,没错,画得可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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