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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似笑非笑地看着廖秋离,意在不言中——你瞧,若你不稀罕我,我也不是没地儿销的。
“童言无忌,你怎么还当真了?快些走,一群人等咱们两个呢。”
廖秋离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当他在戏谑,因此牵起他袖子一角就往前拖。
不拉手,只牵袖子。
萧煜不愿意了,反手一捉,捉住那只扯着他袖口的手,“都结了亲了,还怕什么羞。
光明正大拖着手走多好!”
廖秋离看看四周,又看了看地上,想着今日不宜吵嘴,多少让着他点儿,这就默不作声地让他把着手,每每经过旁人家的门口,他都要出一回汗,原本松弛着的手迅速收紧,反握住萧煜的手,几乎是强拖着他往前蹿,过了好几个可能现眼的路段,看看快到廖家台口了,他才真正松弛下来。
萧煜看着廖秋离从紧张到松弛,反复几次,进了廖家台口以后,在回廊那段他忽然出手,把廖秋离抵在了一个谁也看不到的角落里,一嘴巴啃上去,眼睛却是开着的,和平日的啃法完全两样,平日里他啃他是闭着眼啃的,怕自己眼中过热的欲情从眼里溢出来吓着他。
偏要在这要命的地方做这样要命的事,他就是不想让他藏贼似的藏着他,结亲是他点了头的,也正式请了双方亲朋的,路过邻舍的时候干嘛这么鬼祟?!
他萧煜就这么见不得人?!
睁着眼就是为了让他看看他的满不在乎,不在乎大庭广众下做这样要命的事,和这个比起来,牵着手走算个六!
廖秋离被他堵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甚至泪都快堵出来了,而且那人还不依不饶的用一对漂亮的招子逼视他,让他读清读明他的委屈和不满。
想说些什么,回廊外边一声咳嗽传来,他想也不想就咬了萧煜一口,趁他吃痛,忙不迭地从他身下钻了出来,刚刚来得及理一理乱掉的呼吸。
“三哥。”
是廖家老三。
手上还牵着小胖妞。
小胖妞见到幺舅咧开嘴甜笑道:“幺舅,我给你留了无花果,甜甜的,就剩两个了,给你咯?”
,她把脖子上套的一个小袋子脱出来,举起来,要廖秋离接。
“幺舅不吃,你留着吃吧。”
廖秋离把小袋子挂回她的脖子,再把她抱起来。
这时,狐媚兮兮的萧将军跟了过来,把小胖妞脖子上的袋子又摘了下来,“你不要我要。”
,话音未落,袋子里装着的两颗无花果就进了他的嘴里。
两个大人看着他,竟不知从何说起。
小胖妞啃着小胖爪爪嘿嘿嘿嘿嘿:“吃了我的无花果就要和我结亲!”
两个大人更加默然地看着流着口水啃着爪子的小屁孩儿,最后还得靠廖家老三压场子,他从廖秋离手上接过小胖妞,对着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变“小”
了的萧将军说,“爹娘亲眷都在正堂等着,有多少要说的,等走了过场你们屋里说去!”
。
意思就是少在这人来人往的地儿甜腻。
要甜腻等回了屋自家甜腻去,别在这儿戳人的眼。
萧煜还算听话,和廖秋离肩并肩进了正堂,按规矩给长辈递了茶,收了红包,领受了来自廖家亲眷百味杂陈的目光,再一会儿就由廖家老三领着,到偏院喝茶聊天去了。
廖秋离这头呢,他娘跟着他回了卧房,关上门,绷着脸坐好了,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又不能像对待前边五个女儿一样口无遮拦地问这问那,也不能事无巨细地叨叨,教他如何掌家,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如何斗倒所有不知廉耻黏上门来的苍蝇蚊子臭虫,如何保住大家族当中的一个小家庭。
他娘三十多年前把他生下来的时候,恐怕穷极想象也想不出自己下的最后一个蛋居然会和男人搅和在了一起,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男人,是个身份地位都高不可攀的男人。
最最想不到的是,他们俩居然还结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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