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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哽着脖颈僵硬的立在门口,也不知招呼人进来。
“嗯。”
冬琴穿着一身素色衣裙显得文静恬雅。
三子两只手悄悄背到背后互掐,冬琴几人看不到,何妞妞跟春花倒是瞧得一清二楚。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主子很想你。”
切,死小子,自己想吧。
还推到我头上!
何妞妞替三子暗暗着急。
就他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啥时候能把人家姑娘追到手啊!
冬琴又应了声,忽然低着头哭了。
三子吓得不行,急得抓腮挠耳,全然没了平日的机灵劲儿。
“你…你别哭呀,谁欺负你了,说出来。
我去…去教训他!”
说完冬琴还在哭,三子暗想难道是自己能力不够,她觉得自己是个仆人搞不定那人?“没事儿,说出来,让主子带人去灭了他!”
使出杀手锏以为能搞定,哪知冬琴抽抽噎噎,泪水越来越多。
滑头小子对上水美人,何妞妞两手一摊没辙。
“冬琴回来了。
快进屋啊,杵在外头不冷么?”
不得不出声。
何妞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三子一眼。
冬琴这才抬起头,红肿着眼睛抱歉的看过去,擦擦眼泪让门外的人把箱笼搬进门,何妞妞仔细看了,来人两女一男,其中除了一位姑娘,其余年纪稍长,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妇。
不知怎的,何妞妞看过去,那妇人也抬头看她,四目相接,妇人两眼撑大,身子抖了一下,见何妞妞面露疑惑,那妇人赶紧把头低了下去,搬着东西从何妞妞身边走过。
冬琴稳定了下情绪,才不好意思的道:“小姐,他们三个一直跟随奴婢,所以冬琴自作主张将他们带了过来。”
何妞妞的目光追随着妇人的身影而去,感觉那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嗯,过后让康叔给安排个差事吧!”
笑着拍拍冬琴的胳膊,“你也真是,天冷路远的在城里等我就是了,何苦跑到这里来!
去去,快回屋子好好歇歇!”
春花欢喜的拉着冬琴要走,给冬琴冷刺刺的刮了一眼。
“才几日不见,就如此没得规矩了!”
怕怕的缩回手,春花毕恭毕敬的站好,遵身对着何妞妞道:“春花告退。”
冬琴点点头,自己也行礼走了,何妞妞一阵冷汗,无拘无束的日子似乎又得结束了。
春忙如期而至,旱地贫田在何妞妞手中慢慢改变了样子,村里人有来看新鲜的,也有着等看她笑话,何妞妞不在意,让人把屋后一大块荒地修整出来,没日没夜的忙话,同时何记纸厂也在快速修建当中,这时累死累活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在边关已经成了个传奇人物。
此时蓝家军已经退到白霜城,在此处跟蛮夷军打了两个多月的持久站,寒冷的天气让士兵们叫苦不迭,年跃四十的蓝将军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恨不能将蛮夷军赶出国土,早日结束战争。
满豹搓着冻得没了知觉的手,进宿营帐里拿出两封家书,纵使七尺男儿也一时没忍住泪流满面。
上头已经下了死命,纵使全军覆没也不可丢弃城池,援军不知何时能到,士兵人都知道,往后几日怕是没命回去了,将军发令让他们分批休息,他这才有时间翻出信找人读给他听。
军营里识字的不多,而脾气好乐意助人的只有蓝将军帐里的肖副将。
排了一会儿队,满豹有些激动的捏着信封,别人都拿着粗布块,他捏的不知是什么材质,但上面黝黑的大字告诉他,这是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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