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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羽说:“那天我也是值日生……你还记得潘越去楼顶前,有和你们说什么吗?”
“当然记得。”
他回答得异常迅速。
这答案对郗羽来说毫不例外,人的记忆力和注意力有关,人对自己不关心的事情是很容易忘掉的,但对那种改变人生的场景绝对记忆深刻。
当年潘越跳楼这事儿影响很大——至少对几名后来被警方叫去反复询问的人来说影响很大,郗羽丝毫不怀疑他们还记得具体的细节。
毕新宇看起来也不意外郗羽提起潘越,毕竟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了。
毕新宇回答得很快,说法和警方案卷上的没什么区别:“他起初是在看书,我们走近后,提醒他教室里正在打扫,他就收拾书包走了。”
“那天一班的值日生是我,你们在二班打扫卫生的时候,我也在一班的教室打扫。”
“哦,对,我想起来了,你那天也在做值日。”
毕新宇说。
“潘越离开教室后,教室里除了你们外,还有其他人留在没走吗?”
“还有孟冬,我们快打扫完的时候他回了教室,他刚从教师办公室问刘老师题回来呢。”
郗羽说:“我记得孟冬的学习成绩一直挺好的。
我昨天回二中探望当时的几位老师,他们说孟冬后来考上了京大。”
“可不是吗,他一直以来都挺学霸的,”
高中阶段毕新宇和孟冬同时升入了南都二中,还同班了一年时间,他对孟冬对情况相当了解,“高中时他有个外号,叫‘孟神’。”
郗羽附和了两句,又问:“孟冬回教室后就马上又离开了吗?”
“是的。
他说我们扫地的动静太大,把他书包上弄得全是灰。”
“他是在你们下楼倒垃圾之前还是之后走的?”
“之前,”
毕新宇说,“我和田浩然抬着垃圾筐去楼下倒垃圾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孟冬当时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
毕新宇想了想,爽快道:“他离开时问了一句,潘越去哪里了,我们说潘越已经走了,他‘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了。”
李泽文一直在郗羽身边听着两人的交谈,听到这句后立刻在纸上写了句“跟他再确认孟冬的这句话”
。
郗羽会意,问:“你确定吗?孟冬的确跟你们询问潘越的去向了吗?”
“当然。”
毕新宇说得很肯定,“肯定是这句,我不会记错。”
“做值日的时候,最麻烦就是下楼扫地倒垃圾,”
郗羽循循善诱,“教室可是在五楼,一上一下起码要五分钟呢……你们在楼梯上上下下的时候,还有看到其他的老师和学生吗?”
毕新宇想了一会,挺肯定的道:“有的,我们抬着垃圾筐上楼的时候,看到教数学的刘老师也下楼了。”
“这样啊……”
毕新宇在敏锐程度上也许不如孟冬,但能考上重点大学的人绝对不是傻瓜,郗羽对细节的追问也足以引起他的一些疑心了,他问:“郗羽,说到底,这件事也过了十几年了。
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事儿呢?还且问得这么细?”
这答案郗羽早就准备好,她道:“我这次回国后,遇到了程茵,就是中视那个节目主持人程茵,也是我们的老同学。
看到她后,我想起一些之前的事情了。”
毕新宇一愣,露出又惊又喜的笑容:“原来程茵真是我们的老同学啊,我很喜欢她,很漂亮而且很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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