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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孙家丫头在哪辆车上,听说她的姿色堪比貂蝉,在荆襄一代不做第二人想,女孩子家家却使一杆梨花枪,舞动起来天花乱坠要啥有啥……”
说到这里,西门闷满脸心驰神往,一双小眼睛眯得都快找不到了。
“你刚才说,凭你们两个人去劫大风镖局?那我是什么?”
草地上的青衣人冷冷道,他的声音就似冬日里的寒风,尖锐且寒冷刺骨,教人不寒而栗。
“你不是人,你就是条蛇,青蛇。”
西门闷丝毫不惧,反唇相讥道:“袁公路座下三条蛇中排名第二,却总是说自己是老大。”
“我就是老大,白蛇跟我是孪生兄弟,明明比我晚出生半支香,却非说自己是老大。”
青蛇不忿道。
“老大不是这么论的,谁有本事谁才是老大。”
西门闷揶揄道:“要不是白蛇罩着你,这两年你都死几回了?谁的功夫好本领强,谁才是老大。”
说到这里,西门闷面露惭愧之色,道:“就像王豹,比我还小两岁,我就是认他做老大,谁叫他本事比我大……”
青蛇一怔,这个人损人之时先损自己,他也是无语了。
西门闷见青蛇不接话,自顾自说:“也不知孙简这人这么想的,自己左手刀右手鞭,大徒弟孙毅使长刀,小徒弟孙五使蟒皮鞭,这还说的过去。
老二孙栋用一把破扇子点穴,老三孙动本来是用双锏的现在只剩一条胳膊怎么搞?老四孙顺还使流星锤,老五孙备方天朔,女儿孙兰梨花枪,都是外门兵器,每个人都不一样,也不知他一个人怎么教的过来?要不是老大非要我记住,光这些名字兵器,记都记不过来。”
王豹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西门闷一眼,眼神中不知是厌烦厌倦还是无计无奈。
西门闷吓得一缩头,不敢再说,青蛇却嗖的一声从草丛里蹿出像极一条蛇,竟倒挂在树上。
………………………………
说话的时间,大风镖局一众镖车,几至近前。
孙顺身后七八丈远,紧随着三辆马车呈品字形,三个壮汉步行牵着马,马蹄欢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三辆车中没什么要紧物件,极可能是镖局一行人的生活用具被褥铺盖换洗衣裳之类。
之所以锐角列前,是防备强人势众时,冲击对方队形而备,可以随时舍弃。
三辆马车之后,十余位镖师骑着马,一路无事,走了一天,大都神情间带着倦怠之色。
随后又是三辆马车,明显与之前不同,呈一字型鱼贯而行,每辆车的两边各有两位镖师步行护驾,应该是载着重要的人或者东西。
接着一辆大车由三匹马拉着,一副硕大的楠木棺材,用桐油刷了五六遍,不怕日晒不怕雨淋。
棺木有六位镖师照应着,在霞光下反射着通红的光芒,应该是老夫人的灵柩。
再后边六驾大车两两而行,没有车厢,装载的货物用粗麻绳捆扎仔细。
队伍最后,还有七八个镖师骑着马,每个手上都提着长兵器,应该是断后的队伍。
前后十余辆车,五六十号人,这样的排场,有些年没有见到了,不愧是四大镖局中的大风镖局。
西门闷观之变色,问:“老大,就我们这几个,真要劫这趟镖?”
王豹眼神中的渴望变得更为炽烈,他终于开口说话,只说了一个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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