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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温烫伤的手背划到冰冷的空气,让一直说没事的夏草冷不丁倒吸了一口气。
听话地站到一边,冬虫心里又是一阵疼,话哽咽在喉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关心夏草,夏草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都怪她坚持要送严子瑜,都忘记了还在感冒的夏草,现在夏草却为了护着她……冬虫眼泪终于破了堤坝,咸湿的泪水涌丨出眼眶,她就站着看着笑着的夏草,心里苦涩难当。
孩子的家长也赶过来给夏草看,“还好还好,没起泡,就是手背被碗砸紫了,去医院给医生看看就好了。”
“真是对不起啊,我们家孩子太皮了,你去医院看吧,这钱我出。”
一个中年男人拿了些钱给夏草,面上十分抱歉,还把孩子抓回来狠狠教育了一顿。
夏草又把钱还了回去,仿佛她不是受伤的那个人似的,格外冷静道,“不用了,你赔他们家店里的碗吧,记住帮这服务员解释一下情况,不要让人家受委屈。”
说完,夏草拉过呆若木鸡的冬虫提步就出了店。
两人一直出了街,回到车上。
冬虫看到夏草红中泛紫的手背,胸口闷堵的难受,胸腔紧锁,冬虫眉头没紧锁,她气道,“夏草!”
“哎……”
夏草轻叹,她就知道虫虫要生气,夏草用疼的右手平着去摸丨摸冬虫炸毛的头发,“怎么了嘛……”
“你干嘛要上来拉我。”
说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冬虫说话的声线又不稳了,她擦擦眼角溢出的眼泪,“你傻不傻啊,用手去挡,还有,这事本来就是那人的错,不看好孩子,按道理他得跟你说声对不起啊,结果倒是你跑的怎么快,医药费也不要。”
“噗——”
看着冬虫为她这般打抱不平的样子,夏草笑喷了,她轻轻拍了拍冬虫的脑袋,“你才傻,我不拉你,你这身衣服可就毁了,严重点烫到的就是你了。”
“我的手真没有什么大事,再说,什么叫我跑得快,晦气~我真是要被你气到心脏丨病要犯了,你没看到当时那么多人,我要去跟人家据理力争,再吵上一架,到时候你可怎么办?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多的环境,早点走不好吗?”
“……”
冬虫低头不吭声了,开始检讨起自己来,她刚才站在旁边,是什么忙也没有帮上,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更是手足无措,更不会像夏草这么大方,从容地处理好全身而退。
而且夏草还一心替自己考虑,现在她还在这里气什么呢。
“小草,我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沉默了好久,冬虫默默道,首要的是处理小草手上的伤。
夏草知道尽管冬虫表面上是不说气话了,在她心里还是介意的,夏草扬起淡淡的笑容,暖声安慰道,“没事啦,偶尔受点委屈,吃亏是福嘛,虫虫你没事就好啦!”
“笨蛋!”
冬虫嘟囔。
“虫虫笨蛋!”
“小草笨蛋笨蛋!”
“虫虫笨蛋笨蛋笨蛋!”
“小草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
夏草被跟她对着干的冬虫堵住了,虫虫是越变越活泼了哈,夏草气得暗自磨牙,脑子里转着想用什么办法惩丨罚虫虫这张喋喋不休的小丨嘴。
终于车在一家路边的小诊所边上停下来,夏草扭过身体,左手撑在冬虫的头边上,直接将冬虫给壁咚了,夏草咬咬牙道,“到底是谁是笨蛋啊,看来你是要我把感冒传给你……”
冬虫被困在狭窄的空间里,望着夏草那深深幽暗的黑瞳,她仿佛看见了月圆之下的湖水,紧接着唇就被同样的柔丨软压住了。
“唔……”
冬虫簌然睁大眼。
闯进口中的舌头气势汹汹,带着一股不容许拒绝的怒气,坚固的牙齿不断追逐着冬虫的舌尖,细细地咬着。
窗外还有行人陆陆续续地走过,他们的背影照映在后视镜中,仿佛过电般的,麻意顺着脊椎骨蹿上头顶,冲向四肢百骸,冬虫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最终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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