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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下就不能提了,再提就得被喷死。
)
周启明属于食古不化的老学究,早年也不会在意这种言论,却因为人到中年痛失爱女。
他难产而亡的发妻留给他唯一的女儿正是不堪忍受丈夫的常年家·暴,最终选择了跳河而亡。
时光荏苒,伤痛却永不消逝,老人家面对这种苗头更是眼里不容沙子。
只可惜,蚍蜉撼大树、鸡蛋碰石头,愤然辞职、奔走上告,连点小水花都没激起来,最终落得在整个国学教育圈名声扫地,连曾被赞誉为“颇具大千居士七分神韵”
的丹青作品也被人弃若敝履。
罗炜属于万事不管的主,丁越为了袁三千请讲师的事情几乎抓破头,最后还是燕朵朵帮忙解决了这事。
燕小妞虽被周启明评价成朽木,却也着实被母上大人逼着听过几节国画课,别的不说,对这位老师的能力还是很推崇的。
也不知道青云出岫哪儿来的消息,居然得知周启明又有机会出山,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国学培训机构,这也是不能忍的,于是找了一帮文混子上门砸场子。
至于另一帮,自然就是郑至信派来的武混子。
文武混子相会于迎宾的彩色气球拱门之下,双方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好一会儿。
还是长衫马褂的文混子门先扛不住了,毕竟年纪摆在那里。
好在双方领头的互相交涉了一下,得知目标不同,砸起场子也没啥可冲突的,于是相视一笑。
罗炜左边吕布董胖胖,右边雕兄薛大傻,前头丁越开道,后头奸臣团拱卫着进门的时候,武混子们正一人一把椅子坐在后头看戏看得欢,招待客人的瓜子核桃花生壳扔了一地。
可能是罗大站长的存在感太低,又或者旁边几位的光环实在太闪瞎狗眼,冲着他来的哥几个愣是没一个发现他的。
偌大的店里,除了员工、找场子的和被找场子的,凑热闹的几乎都跑光了,就剩下丁越请来拿钱办事的四个网红小主播,他们正不嫌事大的冲着最前头对峙得脸红脖子粗的两波人一通猛拍。
就连古风背景音乐的衬托都没法子消弭那不和谐的硝烟味儿,小主播们还时不时补刀煽动一下直播间粉丝们情绪,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真实写照。
罗炜戳了戳丁越,指了指长桌两头叉腰对喷的俩老头:“不是砸场子么,砸哪儿了?”
一头的挑战者明显人多势众的样子,显得周启明格外的势单力薄。
丁越摸了摸鼻子:“他们约好了比三场,第一场悖论,第二场书画,第三场古琴,说是谁输谁走人,并且不但不能再搞国学教育,甚至还要滚出国学圈,同时还要上媒体公开自黑一番。”
薛大傻直咂舌:“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个逼迫法也太狠了,理他们作甚。”
蔡京很不赞同:“这点傲骨都没有,就枉读了这许多圣贤书,死后都无颜再见先贤师长了。”
奸臣团、包括宋徽宗在内的诸位复议,摆明的态度就和董胖胖、薛大傻和吕布尿不到一壶。
罗炜也不理他们,皱眉问丁越:“周山长能讲经,能教书法国画,据说围棋也挺厉害,他还会弹琴吗?”
丁越僵了一下:“当然,一窍不通。”
罗炜傻眼:“那还比毛的古琴。”
董胖胖看了看场上的形势:“不是很简单吗,抽签手黑了呗。”
罗炜一打眼也看到了被搁在一边的小转盘,上头被平均分成八格,分别是古琴、数术、悖论、对联、白矢、书画、作赋和围棋。
吕布也注意到了小转盘上的内容,不屑道:“总比抽中白矢强,就周山长的小身板,还有瓶底眼镜,真抽中白矢才叫要了他老命。”
罗炜听得茫然:“白矢是什么屎?”
问出这话脑袋就挨了高俅一下:“你连君子六艺都不知道吗,白矢就是射箭的一种,讲究射靶不但要准,还要力透箭靶,箭头刺穿箭靶冒头越多越优。”
罗炜活那么大,唯一接触过和瞄准相关的就是公园里气枪打气球,至于弓箭这种玩意儿,也就电视里看着过过干瘾了。
见大伙都似有所感的关注起了前头的悖论,罗大站长这种碰上古人就等于全文盲的家伙哪里听得懂,于是凑近看似最好说话的宋徽宗,小声道:“宣和先生,他们在讲什么呢?”
宋徽宗把折扇一收,了然一笑:“悖论就是一个命题中同时存在两个对立结论、且都能自圆其说的课题。
学子们总喜欢拿这种千古难破的课题进行对驳,没什么实际意义,倒是对口才、巧思、急智与学识底蕴的要求不低。”
“一般都会列出几个经典悖论,从中随机抽取主题。
像是台上诸位,我虽不曾得知他们的命题,但悖论的数量是有限的,一听就知道他们的论题应当是‘秦赵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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