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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战霆这个人就是受不得激,当即拍板应下:“长老言之有理,我这便回书房日夜攻读,绝不辜负龙主这番赤胆忠心。”
长老:“……”
……
穆战霆日夜攻读古人诗文,陶陶然不知岁月之流逝,等到了十天后,长老这才来把他领到名为诗词大会,实则比文招亲的现场。
穆战霆打眼一望,便被这人山人海的规模镇住了。
“长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长老:“文坛盛事,万众瞩目,也是该然。”
穆战霆:“那群杀气腾腾的申洲儒修来凑什么热闹?”
长老:“他们因你声名尽毁,一直不服,想来见证什么人能打败你。”
穆战霆:“呵,笔下败将,天真。
不过话说我弟我妹为什么坐在第一排,手里还有那么多分牌?”
长老:“家属负责评选佳作呀。”
穆战霆叹道:“正所谓我妹之吹我者,私我也,这对其他文友是不是不太公平?”
长老:“少主,恕老夫直言,令妹是不可能私你的。”
远在会场台下第一排,从左往右一一数去,申洲云氏如今的掌舵人云念,辰洲德高望重的丹王,以及马不停蹄杀来辰洲想见证这颗文曲昏君是如何陨落的南颜和殷琊。
大概全场除了穆战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相亲大会,哪家的才女这么倒霉会被这朵奇葩砸中。
“老三怎么不来?”
“光天化日之下的,我没敢让他出来,打发他去陪我师父下棋去了。”
南颜环顾四周,又扭头对殷琊道,“二哥你不是打理妖国的事贼忙吗?怎么有闲心过来?”
殷琊:“我就是累死在案牍上也要先看着这个瓜批诗人文心崩溃!”
南颜大悦:“大哥文心坚定,不知二哥有何妙计?”
殷琊冷笑一声,指着台侧一个紫衣女子,道:“你看那姑娘如何?”
南颜一眼望去,只见是个眉目如画女子,乍一看腰间缠着绒毛,细细观察之下才发现是一条缠在腰上的尾巴。
“原来是个天狐族妖修。”
南颜道。
“这姑娘乃是天狐族遗留在人间一户书香门第的血脉,饱读诗书,深谙文辞,定能文压这文曲昏君。”
南颜看得满眼生花,拍手道:“二哥想得到位,这妖修出身的千变万化,儒家名门出身的清雅端丽,散修出身的恣意放达,这般花团锦簇,不知谁能做我大嫂。”
南颜这些年也瞧见过不少莺莺燕燕向她大哥表达好感,比如坐在她身后客座的一群辰洲本地的姑娘们,一个个咬着手帕泫然欲泣。
“不就是少读了几本书吗?我灵根和战霆哥哥可配了。”
“我把战霆哥哥的诗集都倒背如流了,凭什么落选?”
“长老太无情了,本地户口就没有后门可以钻的吗?”
南颜心想这辰洲的长老是有考虑的,就是因为本地户口,才不能让穆战霆毒害了去。
这边厢殷琊点评了一阵各家女修的妆容服饰之后,相亲大会便在一片龙飞凤舞的光影里红红火火地开启了,此时五名来自诸州的才女佳人各自坐在一道隔影帘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影子,俱都一副好奇的姿态。
片刻后,右侧一位的辰洲长老走上台来,寒暄了一阵后,拍了拍手,一面巨大的屏风从天上缓缓落下,这屏风一出现,现场一片哗然,所有的申州儒修差点背过气去。
“我申州的万诗屏,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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