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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成功。”
贺骁说。
随后就是漫长的沉默,齐厦觉得他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明明想着不能让两个人一起往更危险的地方去,可是根本无力抵抗从这个人身上传递过来的力量和温暖。
好半天,贺骁在他耳边又叹了口气,这一次叹息格外悠长,片刻,贺骁手钳住他的下巴,从侧面看着他的眼睛,“真想把你干得下不了床,一天24小时地想,醒着梦着都想。”
齐厦背一下就僵了。
但贺骁又沉沉笑了声,“可是跟你比,这个就不重要了。”
贺骁这话说得由衷,原先他以为齐厦是刚刚跟男人好上,更亲密的程度一下不适应,可是他今天突然明白事实可能还不止是这样。
齐厦明明是希望跟他亲近的,亲密时身体反应也正常,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刚才那样箭在弦上的程度居然能反常规地立刻打住,还是在他们也算是两情相悦的基础上。
那时候齐厦把枕头档在身前看着他的样子是有恐惧的,贺骁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对同性不是排斥,可能还有怕。
可是这是为什么?
贺骁环住齐厦的手臂,手指在他肩膀上来回摩挲,想到什么,眼光突然转冷,难不成是遇见过什么不好的事?
但眼下这不是当务之急,想到今天齐厦回来时的反常,他说:“我总希望你跟我在一块能高兴,就跟我看见你的影儿都高兴一样。
你有事一定不要瞒着我。”
齐厦愣了愣,手抬起来握住他的手,片刻,坚定地说:“我没事,我很好。”
齐厦说他没事,贺骁当然不会就这么相信,不过就这天的状况问得太急反而不好,于是他当面装作就这么信了。
在贺骁看来,凡事都应该是有迹可循的,找来跟着齐厦出去的人问了问,齐厦碰见过沈邵捷和魏央吵架,过后沈邵捷跟他说过一大啪啦子的话。
指向不明的是,沈邵捷把魏央说得各种对他情根深种,贺骁压根没往齐厦吃过醋这边想。
倒是有另一点反常引起他注意了,贺骁问:“他原话就是这样,你确定没有曲解他的意思?”
保镖a说:“我听得一清二楚,那个沈邵捷说魏央的父亲扬言要整死他。”
贺骁手指在书桌上敲了敲,究竟是谁在说谎。
一边魏憬铭对沈老师的学生都关心到私生活了,另一边沈老师的亲侄子沈邵捷说魏憬铭要对付他。
说魏憬铭紧张自己女儿,但以贺骁的了解他对魏央央好像又没那么着紧。
贺骁太明白自己母亲要说年轻时候跟他父亲还有点感情,但之后嫁给魏憬铭就完全是策略婚姻,婚后两个人私生活互不烦扰,要不是为了巩固关系,魏央央根本就不会被生下来。
但他从来不相信感性的判断,之后的行动根本不用多想,眼下齐厦身边任何一点反常他都不能放过,贺骁果断地对保镖a说:“查沈邵捷。”
而齐厦那边烦心事一件没去又来了另外一件。
他接《离亭宴》的事,贺骁在试戏当晚已经跟女助理交待妥当了,女助理虽然不愿意,到底不敢逆着他,这天算是勉强应下了。
可是几天后事情就发生变化,一大清早,贺骁刚醒,女助理从楼下给他打电话说:“这次真不是我不通融,丘总昨天从度假山庄回来了,看样子她身子是好多了,之后齐厦接什么戏不止由不了他自己,更由不了我,我看话剧的事儿就这么泡汤了。”
齐厦也是在这天早晨被催着去签合约,导演在电话里头跟他说:“齐厦,其他演员都定了,就缺你了。”
事情这算是火烧到眉毛,齐厦下楼,看见女助理,叫住她说:“常乐,我们谈谈。”
女助理手里抱着一大堆文件,急匆匆地说:“别谈了,丘总十点就亲自过来,你自己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该收拾的好好收拾吧。”
听见女王表姐驾临,齐厦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脚下生风地往书房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走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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