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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沿着一些摆地摊的一路询问,才找到粤王楼的位置,只见是一座古色古香,形似茶楼的建筑。
门口两道圆形门柱中间挂着一块大大的牌匾,上面刻着三个金光闪闪的繁体大字。
吴猛念道:“楼、王、粤?”
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无语道:“是粤王楼,从右至左念的。”
我俩一边扯皮一边走了进去,选了一处靠窗户的位置坐下,里面早已坐满了茶客,跑堂的提着茶壶过来先对我和吴猛笑了笑,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沿海普通话道:“两位老板,想要来点什么茶?”
吴猛就说了三个字“我姓吴。”
然后把一个茶杯倒扣在桌上,翘起了二郎腿,跑堂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稍等片刻。
我问道:“我刚刚看了一下,这里的茶可不便宜。”
“你懂什么!”
他指着桌上那个倒扣的茶杯,道:“这叫见低,表明我们不是来喝茶的。
一会别说话看我的。”
我心说、还见底,一会儿要是不挨揍就谢天谢地了。
果然下一秒我就发现了不对劲,人群中出现了八个高大的壮汉,个个一脸横肉,穿着黑背心,胳膊比我腿还粗,而且看他们这个架势明显是在往我们这边靠拢。
我咽了一口唾沫,刚想问吴猛怎么办,结果这家伙手里已经握好了一个啤酒瓶,这尼玛是要拼命的架势啊!
眼看那八个壮汉离我们以不到三米的距离,忽然止住了脚步,摸着自己左边耳朵,估计是带了类似于对讲机的设备,就看他们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就走了。
我长出一口气,冷汗蹭蹭的往外冒,吴猛也用袖子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水。
这时那个跑堂的回来了,示意让我们楼上请,一路直引领着我们到了二楼,推开一间仿古的雕花镂空木门,进去后是一间大房子,用山水屏风隔成两间,一边摆着床铺,一边摆着茶桌。
房间里此时空无一人,茶桌靠窗摆着,木制的窗户敞开,从这儿往下看,刚好可以看到一楼的茶客和空台。
看来这里是个包间,桌子上摆放了几碟干果点心,跑堂的给我们上了壶茶,说是周二爷正在接待贵宾,要我们稍后片刻,先喝茶吃吃点心,有什么事儿随时吩咐。
说完便退了出去,留下我和吴猛二人面面相觑。
吴猛疑惑道:“这是卖的哪门关子?”
他忽然一把抓住我:“老陈,你说会不会要在这里把咱们给……”
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人家要动手,根本不会把我们叫到上面来。”
说着,我和吴猛一边闲扯,一边喝着茶吃瓜子,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我们今天本就没有安排,倒也不在乎多等些时候,须臾,便听下面传来一阵鼓掌叫好声,临高往下一看,却是空台上出现几个戏子,咿咿呀呀,演的是粤剧。
这边人喜欢看戏,更喜欢喝茶。
在我老家,一家人如果穷的饭都吃不上,就更不会花钱去买茶叶。
但这边人不一样,不管家庭条件怎么样,再穷都会买茶叶,只分好坏新陈而已。
那粤剧我俩都听不懂,我是个坐不住的人,除了写小说的时候,没事时要我规规矩矩坐上两分钟,那比杀了我还难受,因此就在屋里瞎转。
这里的摆设挺讲究,但都是些死东西,看了一圈便索然无味,于是随手抓起了旁边架上的一份报纸。
翻开一看“2019年7月6日”
,居然是上个月的报纸,“重榜新闻,四川天府市汉墓被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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