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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猜的不错,余下的药应该在张元横也就是刘家兴手中,可是如此?”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看向张妈问道:“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此时若是说了,许是不会牵连他人。”
张妈此时神色复杂,看向于富贵时候又恨又痛,可最后依旧不甘心的咬牙道:“奴婢不知姑娘指的是什么,如果大人真想让奴婢定罪,栽赃陷害也未尝不可。”
无论如何,她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于富贵脱身,就算要死她也要把人一起拖下地狱。
许楚看着她,良久后才叹息一声示意李捕头将人带上来。
随着李捕头的动作,二道门外的人都唏嘘起来,又胆小的还捂住了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那被李捕头带到大堂之上的人,满脸是疮,脖颈跟手上还有成片的白斑,看起来当真可怖。
瞧着他年纪算不得大,可身形佝偻,一条腿好似还有些无力的拐着。
“草民见过大人。”
嘶哑的声音响起,就跟破锣一般让人不适。
此时满堂寂静,多少人都在打量着眼神都有些呆滞的丑陋之人。
要说这是刘家兴,别说是见过的,就是没见过的也不敢相信。
谁不知道章秀才是十里八村少有的秀才爷,他能找个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结亲?
然而就在张元横出现的一瞬间,一直嘴硬的张妈张张嘴却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她背光跪着,低着头不肯再有动作,更不看一眼自家的儿子。
只是背光的身影越发苍老。
“堂下何人?”
“草民......张元横,也是刘家兴!”
一句话,几乎毫不费力的戳破了张妈所有的狡辩。
刘家兴身患奇症,常年要以水银入药遏制,此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同。
许楚不知道他可曾寻大夫瞧过,还是一直只用水银膏,可心里却清楚,水银中毒肌肤上也会表现为红色斑丘疹。
甚至发展成四肢、头面部,进而全身都出现可融合成片状或溃疡,严重者可出现剥脱性皮炎。
也许刘家兴最初时候的确出现过毒疮,可后来水银使用不当,长期依赖添置了过度水银的药物,继而使得身体情况出现了恶性循环。
“一切都是草民的主使,是草民心有不甘回来报复,杀了章秋娘......”
说着,他已经重重的将额头磕到了地上,而后挺起后脊无力道,“八年前,草民险些被于富贵害了,饶是侥幸活命也留了满身伤疤。
且他还娶了草民曾经的未婚妻,左拥右抱好不得意,所以草民心中不忿,才铸下大错。”
他说的有条不紊,丝毫没有狡辩跟狰狞,倒像是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一般。
只看这份清晰跟沉稳,就莫名的让人生了些许好感。
“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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