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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梅友乾那叫一个舒服,通透。
每每回去时,都像是喝醉酒一样,满脸红润,油光满面。
走路时大肚子一挺,下巴往天上一扬,哼着小曲,走得那叫一个轻快。
王忧问过,你这样昧着良心夸,怎么不脸红?
当时钟礼瞥了他一眼,满脸不屑。
要吃饭的嘛!
……
……
“笃笃”
还不等王忧进院子里,就听见里面传来敲打之音,像是在锤木头。
他走入院中,先是疑惑地看了眼学堂中,然后先进了厨房,把肉放到了案板上。
“莲姐,礼哥在干嘛呢?”
“嗨,早上上课时,梅豪鑫那小子疯闹,把几条长凳搞坏了个腿,你礼哥在修…”
谭雨莲正在洗菜,见他满头大汗,笑着望向他,“累不累?”
“还好…”
王忧摇了摇头,累倒是不累,就是天气太热。
“你回来了?”
学堂中传出钟礼声音。
“…是啊…”
王忧微微地喘着气,往学堂中走去,却发现屋中只有钟礼一人,正低头拿着个小锤,铛铛锤在凳腿上…
他疑惑问道:“灵儿呢?”
往常灵儿要么是在院前等他,要么就是在学堂中做作业。
今天却意外地没有看见少女身影。
“灵儿不在家。”
钟礼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中锤凳子的动作,“她去打谷场放风筝去了。”
“这么热的天,还去放风筝?”
哪怕是站着不动,王忧头上都不停地冒汗。
不过,此时身上的汗液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
用钟礼的话来说,就是他体内已经没有啥陈杂污垢了。
“还不是梅豪鑫那小子,不知怎么的,他看见灵儿放在我屋子里的风筝,非要拿着去放。”
钟礼将凳子放在地上“砰砰”
磕了两下,咧嘴对着王忧一笑,“我是先生嘛,有些话…”
话还未完,他忽然敛起笑意,猛地转头看向学堂的西面墙壁,目光深远。
他沉声道:“梅豪鑫这小子…王忧你快去打谷场!”
一听这话,王忧心里跟明镜似的。
整个人宛若离了弦的箭,直直奔向村后的打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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