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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怀仁起身,负手而立,“解药济世堂中没有,即使是有,老朽也不会交出来的,叶大人今日只怕要白跑一趟了。”
还真是蛇鼠一窝。
解药,现在解药也没有个确凿的下落,若贸然从济世堂下手,阿离她恐怕就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了。
而且,阿离不会想不到,自己会到济世堂来找解药,她现在还待在国公府里,若要动强搜出解药,她鞭长莫及,解药找出来,她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功夫了。
若是随身带着,她人在国公府里,自己想搜她的东西,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她不会把解药放在济世堂中,也不会随身带着,因为这样,自己都可以轻易的找出解药。
就像阿离所说的,动用武力强权迫使她交出解药,都是白费功夫。
解药不会放在一个固定的角落里,等着自己找出来。
她究竟把解药藏在哪里?亦或者说,解药在谁的身上?
在谁的身上?
眼看着叶寻陷入沉思,厉怀仁不由得笑道:“既然叶大人不是来看病的,还是请吧,老朽这医馆虽不大,但是平日里还是有许多患者的。”
叶寻回神,他嘲讽道:“想必,你医治的人,没有你害死的人多吧?”
厉怀仁不以为意,他捋了捋胡子,还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叶寻盯着他,问道:“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
厉怀仁摇了摇头,“叶大人这话可说错了,我们不曾谋划什么。”
不曾谋划什么,不曾谋划什么他们就杀了这么多人!
这厉怀仁天天与阿离同处一个屋檐下,即使那些命案他没有直接参与,那也是帮凶。
叶寻深吸几口气,他觉得,再与济世堂里的这些人打交道下去,自己总有一天脑子也给气糊涂了。
叶寻忽然问道:“你认识烧陶瓷的老李吗?”
厉怀仁停下捋胡子的动作,偏头睥睨着叶寻,但却没有说话。
老李既然是为了维护凶手而死的,那么他们的交情应该是很深厚的了。
叶寻笑了起来,“厉先生不若说说,你们是怎么将郑大人毒杀死的,我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明白你们是如何下的毒。”
厉怀仁还是沉默着,叶寻也没想着他会回答自己,这种自露马脚的事情,他和阿离都不会做的。
叶寻莫名觉得快意起来,他靠近厉怀仁,说道:“他死了,我让人从兖州把他带回来,但是在回京的路途上,他吞树皮自杀死了。”
厉怀仁怔怔出神,待他回过神来,长叹道:“各人自有各人命,这不是他人能干涉的。”
“树皮吞了好几天,最后才死绝的。
可怜了在家中等他归来的孤儿寡母,从此他们失去了顶梁柱。”
叶寻眯着眼睛,继续拿话刺他。
厉怀仁看着叶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叶大人想错了,老朽和那老李,并不是故交。”
“这天地之间,活阔天空,何处不可做坟场?何处不是埋骨地?他是从战场是归来的战士,不能血战沙场,马革裹尸,如今死在了京中,那也是莫大的荣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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