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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多了。”
贺妄上前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有些近,“我不家暴。”
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稍显辛辣的薄荷朗姆酒的香水味,是她曾经亲手为他调配的。
沈清芜嗓音冷冽,“你家不家暴不关我的事,这话还是留着给你未来夫人说吧。”
“我没功夫陪你闲聊。”
她挣脱他的,这才注意到男人的右手手上了。
手背骨节处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看起来伤口并没有处理过。
她的目光只是停留了一瞬,然后就掠开了,转身用指纹解锁打开了房门,进去了。
公寓里暖黄色调的灯光照射进来镀在身形高大的贺妄身上。
“砰——”
下一瞬,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了,灯光自然也被门板挡得严严实实。
贺妄站在门口,凌厉的眉眼都被昏暗笼罩着,让人看不清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沈清芜站在窗户前,看着贺妄的背影出现在茫茫暮色中,他的身影几乎快要融入背景中,莫名透着几分孤冷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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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男人的脚步顿住了,似乎是心有所感似的回头望向她。
沈清芜一侧身躲在了窗帘后面。
半分钟后,她试探性地再去看,楼下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她敛眸,去接了一杯水。
桌上放着几个大大小小的药瓶子,她按照医嘱取了药出来,就着温水咽下去了。
不知是不是贺妄的出现给她平静无波的生活再次造成了影响,当晚沈清芜又梦到了他。
贺妄一双黑眸凌厉地盯着她,透着令人悚然的狂怒和暴戾,将她粗暴地一把拽过去,嗓音裹挟着火气,“你竟然敢骗我。
沈清芜,你真是好谋算。”
他的大掌极度冰凉,贴在她的脖颈上慢条斯理地摩挲,引起她阵阵战栗。
沈清芜感到一阵心悸,她正要开口说话,但还没吐出一个音节来,抚摸着她脖颈的手倏地一手,狠狠掐住了她。
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陷入颈侧的皮肉里,虎口抵着她的咽喉,冷漠又狠厉地加重力道。
她还未说出口的话被尽数卡住,变成了无力又狼狈的喘息,整个人如同濒临死亡的鱼。
沈清芜骤然惊醒。
阳光透过昨晚忘记拉上的窗帘照射进来笼罩着她,刺目的光晕让沈清芜有了一丝脱离梦境回归现实的真实感。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坐起身来,掌心探到了一手薄汗。
沈清芜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上班。
刚一出门,身后忽然多出一只手来,用温热的东西贴了贴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地回头,对上了那双幽寒如点漆般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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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和她梦境中蕴含暗火和恨意的眼睛重合在一起,沈清芜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贺妄的眉眼一沉,“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可怕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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