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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靖怀揽过沈知鹤的软腰,揽的是红尘,也他心中业障,“我不喜欢你的武断,不喜欢你的逃避,你不曾再给我一次机会,又如何知道我护不了你?”
余声振振,一字字砸入沈知鹤的心。
沈知鹤眸内早已红了大半,眼角平抹一记女儿红,她抬眼强忍了好几下才没让泪水落下:“孟靖怀……”
“我不想听那些。”
孟靖怀截住沈知鹤想说的话,为她拭去半落不落的泪,敛了眉目,凭万许柔情,皆不比他风月无边:
“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能回去的,就像当年在兰若寺那般。”
朗朗清风拂起沈知鹤的发丝,荡起一波岁月残卷,那般熟稔温柔又神情的眸,险些让她沉溺。
可惜这风,也吹醒了她的心神。
沈知鹤垂眸,她被孟靖怀扣在怀里,孟靖怀揽在她腰间的手紧得很,仿佛将这天地风月情浓都拥在怀里。
“孟靖怀……”
沈知鹤喃喃,不知是在唤他,还是在回忆些什么,她将额头轻轻抵在孟靖怀的心口,咚,咚,心跳声异常清晰,可也只这一瞬。
孟靖怀刹那间被狂喜充斥了心间,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下一刻却又被怀中人的抽离打入了寒冬。
“你要记得你姓孟。”
沈知鹤缓缓抬手,将孟靖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一寸寸卸力,像是用尽力气,而后目光清明,离了他的怀:
“只记初识那一份情意才是真,对你我都好。”
孟靖怀感受到她一点点离开自己的怀里,退了半步,跨在他们之间的彼时种种,是四载春秋延划的鸿沟。
“阿鹤,你还是不信我。”
孟靖怀沉脸,掌间温热犹存。
沈知鹤眼眶浸着泪,眼前模糊一片,她执帕拭去,午后的日光洒下,刺痛她的眼。
这日头真好啊。
“我少时常说你这双眼睛摄人心魂,日后少不得迷住哪几家姑娘,”
微风轻卷起她的裙角,沈知鹤声儿嘶哑,瞧他眉眼,是少有的回忆。
孟靖怀不语,只望着她。
“可是阿怀,你眼里不该是我。”
沈知鹤樱唇轻启,吐出久违的称呼,说的却是凉心的话语,她低了声,只入孟靖怀的耳:“旁人都说眼中尽是儿女情长的人,囊不得天下。”
最后二字重重,算是明示。
人世间最参不透的,莫过于情这一字,磨人心骨,损人心神。
偏它一动即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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