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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个看戏的砍柴佃佣看着李清霖的背影,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脸上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于迁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
虽然驴脸跟李清霖称兄道弟,情深义重。
但……感情值几个钱?
而随着李清霖的离去,驴脸宛若被抽光了精气神般,嘴唇蠕动,喃喃着,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霖哥儿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于迁勾搭着驴脸的肩膀,推搡着朝校场外走去,
“驴脸呐,哥几个练武饿了,听说今日伙房给大少奶奶炖了飞龙汤,伱看,我们也喝两口汤水?”
……
回到院子。
李清霖目不斜视,看都未看水井那边。
而是推开门进屋,走到铜炉前,装作查看冬虫的情况。
注意力,却投射到了铃蟾那边。
血腥味,
破碎的鱼鳞,
盘曲被撕裂的鱼肚……
冰冷井水下,大若瓷盘的铃蟾,身上坑坑洼洼的凹陷如同甲胄,浑身充斥着狰狞气息。
蜕变进度过半的铃蟾越发强壮骇人,已经远远超过普通铃蟾的极限。
但此时,铃蟾却如临大敌的盯着缝隙后,那缕苍白如鬼火的身影。
却是在方才,缝隙那边好不容易又多了几条细鳞鱼。
但还不待李清霖回来,如法炮制,打窝诱捕。
从缝隙深处,却游出一只跟细鳞鱼有几分类似,但体型扁若梭子,极具流线型美感,皮肤质地苍白的‘刀鱼’。
刀鱼嘴里,上下生着一排如针尖的牙齿。
干脆利落,只是眨眼之间,便将几只细鳞鱼浪费的撕扯咬死,只吃柔软的鱼腹,其他部位弃之不食。
现在,还盯上了铃蟾!
刀鱼在水中游动速度极快,身躯扇动,骤然从原地加速,化作一条白线穿过了缝隙,朝铃蟾攒射而来。
嗖!
水柱贯通,气流炸裂。
浅浅的波纹朝四周横掠。
看着愣在原地,似乎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铃蟾,刀鱼的眼底掠过一丝人性化的冰冷。
然而刀鱼速度虽快,但在铃蟾堪称变态的动态视野中,一举一动都清晰可见。
姿态、方位、角度……
刀鱼如同被抽帧了般,一帧帧肢解分散开来。
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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