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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括连忙摆手阻止,“我就是顺便看了一眼,举手之劳。
饭钱我放桌上了。”
他指了指桌上压在酱油瓶下的几张纸币。
丁秋兰还要坚持,徐括却已经站起身:“真不用,我吃饱了,还得去驾校那边看看。
小葵这题要是还不懂,下次我来再教她。”
丁秋兰见他坚持,也不好再勉强,只是眼中的感激更浓了些,轻声叹了口气:“唉,这孩子,没个爸在身边教就是不一样……”
话刚出口,她似乎意识到什么,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黯然。
徐括心里微微一动,捕捉到了那瞬间的情绪。
他想起之前似乎没见过这孩子的父亲,便随口问了一句:“孩子爸……没在身边吗?”
丁秋兰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最终还是低声回应:“离了。
他……他老动手,喝了酒就打人。
我受不了,就带着孩子出来了。
连孩子,都跟我姓丁。”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决绝和不易察觉的疲惫。
原来是这样。
徐括心中了然,同时也暗骂自己多嘴,这不是揭人伤疤吗?他立刻转移话题:“老板娘你一个人带孩子开店,真不容易。
小葵很懂事。”
他没再深究,只是心里对这个外表柔弱却内心坚韧的女人多了几分敬佩。
自那以后,徐括来吃饭时,若是看到丁葵在做作业,总会顺便指点几句。
丁秋兰依旧感激,但也不再坚持免单或加菜,只是偶尔会多给他的面碗里卧上一个更饱满的荷包蛋。
一来二去,三人之间,倒是真的熟稔了不少,有种淡淡的、如同邻里般的温情在流淌。
这天下午,徐括又和茅坪在驾校训练场边的大槐树下碰头。
刚点上烟,聊得正起劲,就听见一阵不和谐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拐杖杵地的笃笃声。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全庆贵一瘸一拐地挪了过来,脸色阴沉。
他那只被徐括掰断的手指虽然接上了,但似乎还没好利索,另一条腿也受了伤,此刻正拄着一根木质拐杖。
这家伙,上次被打进医院,这才多久?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居然就跑出来了!
徐括心里冷笑,猜到这家伙肯定是怕自己不在,茅坪把训练学员的功劳全揽了过去,急着回来“监工”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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