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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起床气特别大,这种时候,基本是谁去谁死。
所以侍女们默契地把这项重任交给驸马。
萧景铎只能好无奈地进屋,掀开帘子,去捞容珂起床。
容珂的长发散落枕上,黑发如墨,越发衬得她肌肤如雪。
萧景铎离开后,容珂又换了睡姿,侧身躺着,碎发遮住一半面容,只能看到精巧的下颌,和流畅的肩部线条。
虽然凌乱,但别有一番美感。
但是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萧景铎收回自己的眼睛,轻轻撩开容珂的长发,唤道:“珂珂,起床了。”
容珂动了动,许是嫌吵,竟然翻了个身,面朝里面继续睡。
萧景铎看着面前光滑晶莹的背,默默饱了眼福,然后又去烦容珂:“不能再睡了,快起!”
“萧景铎你好烦!”
容珂忍无可忍嘟囔,萧景铎干脆拥着衾被,将容珂上半身都抱起来。
“别闹了,快起。”
容珂迷迷糊糊被抱起来,睁开眼看了看周围,打着哈欠靠在萧景铎肩上。
萧景铎手臂环着容珂,任由她靠在自己肩上醒神。
等折腾了好一会,萧景铎可算把容珂的毛捋顺了,才唤侍女进来,伺候容珂梳洗。
容珂梳洗上妆要耗费许多功夫,萧景铎见容珂起来了,他便放下心,自己先去前面的衙门处理公事了。
对,他现在还是上衙状态。
此时的官员福利还是很好的,以五品官为例,月俸四万钱,除此之外还有炭火、禄米、衣服、绢帛,每到节令朝廷还会下发时令水果、粥菜,京官管午膳,地方官朝廷提供公膳和住宅,而此时一斗米的市价,洛阳两钱半,幽州贵一些,也不过十余钱。
相比于民间物价,官员的俸禄相当丰厚,而且还包吃包住。
等到午膳时,萧景铎本来是要回后宅陪容珂吃饭的,但是今日其他州的刺史前来拜会,萧景铎只能陪这些刺史应酬。
官场上推杯换盏,因为萧景铎是长安来的,他还随身带来了乾宁长公主,幽州官员见了他,都有些胆颤。
虽然胆颤,但是近乎还是要套的。
幽州官员拿本地的风土人情开场,最后发现,萧景铎居然都知道。
他们问起,萧景铎说:“我本就是幽州人,那时这里还叫涿郡。
九岁那年,我才随家族迁往长安。”
官员都“哦”
了一身,之后众人心里都很是感慨,能回祖籍任官是多少宦游人的心愿,没想到萧景铎从长安转了一圈,之后还能衣锦还乡,担任家乡父母官的父母官。
顺道还娶了公主,某种意义上那位是朝廷的实权皇帝。
人和人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檀州刺史端起酒盏,正要祝酒,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
外面的小吏似乎拦之不及,转眼间就听到那个尖锐的声音冲到里面来了。
一个梳着高髻、穿着红石榴襦裙的圆润妇人出现在门口,她看了看,立刻朝檀州刺史扑来:“好你个赵二,竟然敢背着我在幽州养外室!
你能耐了啊!”
妇人揪着刺史的耳朵,檀州刺史被揪得嗷嗷直叫,满屋子乱窜。
两个人一追一躲,将许多酒杯桌凳都撞翻了,推杯换盏的官宴场地立刻成了闹市。
很显然,这位丰满的妇人便是刺史夫人了。
刺史一边躲,一边喊道:“你个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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