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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沾着血的纹章随着报告被送到了霍索恩的办公桌上。
“好,我知道了。
现在你们去汇总一下一下有关目击报告的总结,抄写两份,报告会之前送给我。”
霍索恩摆了摆手,把目光投向了纹章。
一枚粗制滥造的纹章静静地躺在油纸上,它甚至快不能被称之为纹章了——就好像从桌子上抠下一块木头,然后随便刻了点图案——一个画的歪歪扭扭的雪花。
霍索恩对于有关雪花图案是在没什么印象,干瞪着也不是时候,便先拿起了检查报告。
“死者共七人,两位民兵牺牲在通往地下通道的必经之路上,死因都是被割喉而死。
但我们检查了伤口,不像是常规利器割喉所致,很有可能是被魔法杀死。”
“克罗夫茨执事与另一名不知身份者死在地下通道中。
克罗夫茨执事同样死于割喉,但他的身上有多处利器劈砍伤,腿上还受到了轻微的灼伤。
另一人的死因比较明确,是由于利器——类似阔剑的武器自头而下劈砍致死。
然而他的胸腹之间还有一处贯通伤,可以明确造成伤害的是克罗夫茨执事的佩剑。”
“最后三位民兵死因各异,其中两名死于剑型利器,最后一名疑似被魔法贯穿胸膛而死。”
“现场的痕迹被袭击者以不明手段初步处理,我们在现场除了一枚纹章外,不能找到任何包括脚印在内能够证明袭击者身份的痕迹。”
“但通过伤口分析,袭击者人数包括死者在内有五人或以上。
其中一人力量、敏捷等身体素质远远凌驾于常人之上。
还包括一名及以上的魔法师,其余所有人皆使用剑器,但分属不同种类。”
剩下的内容大多是有关伤口信息的详细分析以及图画。
“啧。”
霍索恩看着堪称贫瘠的信息,皱了皱眉头。
只是一名可能存在的魔法师,对于失去了神术的教会而言就变得十分棘手。
……
“司铎大人,那两个人已经在忏悔室里了。”
一名修士快步迎上前,霍索恩点头,领着把整个脑袋藏在兜帽里的蒂法妮,敲响了忏悔室的门。
贾德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他面前的位子上坐着一男一女,手上还被禁魔锁拴着。
里维感到这两天的日子充满了玄幻色彩,他和他的女友——温迪刚刚在阴暗潮湿的看管所里呆了两天,就在魔力浓度发生变化的当天,突然就被转移到了教堂内部的招待所里,住上了二人间的大床房,还有女仆二十四小时轮班照顾。
要不是手上还拷着禁魔锁,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位贵族的私生子……
见到有人进来,两人齐齐抖了一抖,然后把头低了下去。
“里维……还有温迪对吧。”
霍索恩坐到正中间的椅子上,掏出了笔记本。
门外的蒂法妮听到这两个名字愣了一愣,把脑袋藏得更深了,畏手畏脚地坐在了霍索恩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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