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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韵澜今日受了惊吓,心中郁郁,可她也是个明白人,如今若是不紧紧地抓着眼前的人,她以后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自是忙不迭的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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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
刘偲看那书架后腻歪在一处的二人,看出了趣味,回头寻了嘉和郡主,翘起嘴角道:“好赖你也是我堂嫂的妹妹,你既有看不顺眼的人,我这做哥哥的少不得要帮上一帮,替你出口气。”
段嫣儿一听,眼神蓦地发出光芒来,这刘偲,惯是个会出馊点子的,她自然相信他:“偲哥哥,你可有什么妙计?”
“你先别管,等会子瞧着便是。”
刘偲想了一想,嗤笑一声又道:“她上次不是洒你一身墨汁吗?我今日也泼她一身脏水,如何?”
于是乎,顺理成章地演了先前那出好戏。
说回如今,待众人散去之后,这段嫣儿哪里还有哭过的样子?竟是一脸的欢天喜地,末了还十分大方的叫上杨敏、燕琳秋、泉瞳玥、刘偲等几人,要上永乐城最贵的酒楼吃菜。
泉瞳玥眼见自己表哥气成那样,为了避嫌,她本不欲去,可又架不住燕琳秋和杨敏一直拽着她的衣袖,无法,只好一道去了。
却说这泉瞳玥先前见刘偲去翻《食珍记》之时,就知道他要作妖,然而,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没有出声阻止,也许……这几个月以来,她见那两人越来越亲密,内心也是压抑了许久,才会这般吧,她觉得自己的心思实在是龃龉,竟然渴盼着那两人的好事被人发现……
泉瞳玥此时内心正是天人交战,一方面,她明明知道那两人被人栽赃,自己却没有阻止,心中愧疚不已。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刘偲做的深得她心,心中连日来的郁结也因着今天之事稍稍得到纾解。
她这样的矛盾心思自也不愿意让人知道,也许,她应该趁着放年假的空档,去附近的寺院走一走,求一本经书回来抄上几遍,看看这心能否平静下来。
却说这段嫣儿原本就因着墨汁的事情对那谷韵澜膈应,可其后再要找她麻烦,也非容易。
莫说他人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北堂书钞》竟然是那样的物件儿!
一卷缣帛叠的十分小巧,刘偲趁人不察就塞进了谷韵澜的书本子里,泼她一脸脏水不说,末了还显得她段嫣儿十分大度,正是大快人心。
实际上,以怀景彦的才智又哪里猜不到是他们作怪?可他自己同那谷韵澜不清不楚的,倒是不好再强出头了。
刘偲利用二人的关系,连遮掩都懒怠,十分直接地泼了一盆脏水不说,末了还叫他们有苦难言。
段嫣儿思及此,拉着刘偲的衣袖笑嘻嘻地道:“照我看呀,偲哥哥这暗中使诡、阴险计毒的把戏,比起我那皇帝姐夫也不逞多让的。
不愧是……”
兄弟。
她这话还没说完,便被刘偲那凌厉的眼风扫到,段嫣儿这才恍悟自个儿失言,赶忙闭了嘴,自不敢再提。
“不愧是什么?”
那杨敏也是个心大的,听见段嫣儿这话说了半截,张口便问。
“不愧的,自然是松竹书院里的跋扈魔王,阿偲这般拙劣且不要脸皮的栽赃嫁祸,连我这做夫子的都看不下去了,回头必须得罚抄他《弟子规》一千遍,今日在场的诸位可要给在下做个见证。”
出声之人,正是先前站在二楼,将事儿看的一清二楚的覃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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