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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真真儿是恨不能将怀景彦那厮拖出来好一顿痛打才好,然而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若他真的动了怀景彦,只怕泉瞳玥这辈子都不会再同他说话了。
这便是动了心的坏处,既畏首畏尾,又束手束脚,哪里还有平时的一丝果敢跋扈呢?刘偲既见不到病中的玥儿,无奈之下,只得翻墙离去。
却说刘偲心中正是苦涩,可覃舟这几日倒是过的十分惬意,眼下刘偲找上门的时候,覃舟正捧着一本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发出一、两声十分荡漾的笑声。
刘偲实在看不得覃舟那副样子,他不动声色地缓缓走来,姿态甚闲,可临到覃舟身前,却出手朝覃舟的面前虚晃了一下,另一手却从下探出,意将话本子一把夺走,不曾想,那狡诈的覃舟却并不上套,而是早有准备地迅速地将手背至身后,不让刘偲得手。
二人手上过了几招之后,覃舟变换招式,使了个巧劲儿“四两拨千斤”
,正要推开刘偲,忽觉腰间微痛,覃舟低头一看,刘偲竟顺势抓起了他的腰带,将他凌空抬起。
覃舟皱眉,抬手按住刘偲的肩膀,以指力外推,朝刘偲手臂下三寸的地方点去,刘偲反应极快,放下覃舟的腰带趁机反手切入覃舟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覃舟手中之物。
刘偲一招得手,赶忙朝后仰身,跃出两丈远的距离。
刘偲嗤笑一声,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哼,手下败将。”
说罢这话,他才低头去看那话本子的封皮:《跋扈少爷与孤女的香艳野史》,刘偲随手翻了翻,这便蹙起了眉头:“……你这都是个什么恶俗趣味,竟看些个淫、书野史,也不怕辣眼睛。”
覃舟起身上前,想要一把夺回话本子,奈何那刘偲防备的紧,屡不得手,二人又过了几招,他却是冷笑一声说道:“你个愣头青懂甚么,如今这本子在坊间卖的十分走俏,稍稍去的晚些,都买不成的,我还是大清早差了小厮去排队才抢得一本,哎,若不是为了教你这小子如何赢得佳人芳心,我又作甚么去看这书。”
刘偲倾身抬手扣住了覃舟的话本子,揪住了他的衣襟,开口道:“泉姑娘生病了,又没去看大夫,如今她宿院里头的丫头拦的严严实实的,我进不去——”
“哦,原来是泉姑娘病了,难怪阿偲找上我呢。”
覃舟抚着下巴,笑得十分欠打,那眼神就好似在说“快来求求爷儿,也许本大爷就去帮你看诊了。”
刘偲实在看不得覃舟这副荡漾的表情,拿起那本《少爷与孤女的香艳野史》卷成书筒,蓦地暴起,抬手朝他脑门就是一个猛敲。
敲完把书一扔,便赶紧退开几丈远。
那覃舟十分恼火,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探入衣襟,正要掏出淬了“醉毒”
的银质小刀来——
吃过苦头的刘偲见状赶忙比了个指头道:“壹哥去看看玥儿,阿偲今年再为你打造一批银刀,何如?”
覃舟想了想,这笔买卖倒是划算的,遂点头应承了下来。
末了想一想,又道:“还要两本老二的话本子。”
刘偲剑眉一蹙,疑惑道:“老二又是哪个?”
覃舟翻了个白眼,只觉刘偲这土鳖无药可医。
竟然连大名鼎鼎的话本子名人都不识得:“当下的年轻公子,何人不识得老二?却说这老二姓舒,家中行二,故而自诩舒老二,他写的话本子千金难求,十分畅销,每月初二,你家书画铺子前的长队都排到五里开外去了,都是去买老二的话本子的。”
刘偲小声嘀咕:“……什么劳什子鬼?不就是写些下作、淫、秽段子的猥琐之徒。”
覃舟懒得和这土鳖辩,伸手抢过话本子,返过身去,遂不再搭理人。
先前虽玩闹了一通,可覃舟毕竟拗不过刘偲那霸王性子,少不得还是要去给泉瞳玥看看的。
因是医病,自也不用太过避忌,二人行至女弟子的宿院,覃舟取出自己的名牌,那教习嬷嬷见是隔壁书院的医夫子,自不会拦着,于是乎,刘偲便跟着覃舟,大摇大摆地来到泉瞳玥的屋子里头。
甫一踏进门,刘偲一眼便瞧见躺在床上的人儿,这才几日不见,感觉眼前的人儿又清减了一些。
刘偲瞳孔一缩,只神色专注地盯着泉瞳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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