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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再叹一声,她心中奇怪得紧,为什么即使在猜测期待了十几年的楼心月面前,她第一眼看到的依然是那家伙,目光转啊转,终于还是转了过去。
刚转回去,就见他一双蓝盈盈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看着自己,笑得勾魂摄魄。
不由心中一热,颇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更为欢喜想到,他不生自己的气了么?
那人一袭玉色,脸也如玉,手也如玉,连扇柄都如玉。
面上的笑容是三月的春风吹又吹,五月的天光明又亮,天上的星星眨呀眨,地上的花儿一夜开。
眸光一转间,台上岳虚二女,便生生红了面容。
折扇轻摇过,便拂乱了台下一干女儿意。
还是那般笑得叫人讨厌!
萧冷儿只觉一股怒气直冲心头,正要抬步,手臂已被一人拉住,回头便见扶雪珞目光幽深看着自己:“你想去哪里?”
萧冷儿头脑还没完全发热就被这一大瓢冷水泼得凉透,清醒过来,面上却是比心里更热了百倍,干咳两声道:“没去哪,就是站累了活动一下。”
狠狠瞪各自窃笑的几人一眼,“得了得了,现在人都已经到齐,接下来好戏连台,保证幕幕精彩,留着点力气准备一会儿收场吧。”
她话虽这样说,但看着庚桑楚笑容却是越看越觉奇怪,心中恍然生出些不大对劲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扶鹤风自对圣沨容貌的震惊和对另外一人一刻的怀念中清醒后,立时重新把注意力全副集中在楼心月身上。
这是一个让人无论如何也决不可能放下心的人。
楼心月似有感他的警惕,淡淡笑道:“诸位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本座前来,无非瞻仰一下今日中原武林的风采,顺带与故人叙旧。
阔别二十年,毕竟是一段不算短的日子。”
楼心月一代枭雄,他说出的话,那便是那钉在铁板上的钉子。
扶鹤风却仍自担心,问道:“圣君的意思,是否贵教今日不会干涉武林大会的一切行为?”
楼心月笑叹:“盟主深谋远虑,滴水不漏,可是半分未变。
本座今日只为观礼而来,绝不干涉此间任何动向,这般说盟主可满意?讲来,本座倒也好奇,今日是否会出现那号令天下者。
我那萧兄金口玉律,他说的话,想必不会有错。”
扶鹤风这才笑道:“既是如此,便要请圣君拿出些耐心了,今日总会有一个结果,圣君若果真想知晓,不妨留下看到最后。”
此话一语双关,楼心月又岂会不知,却是含笑不语。
突然转向洛文靖笑道:“一别十年,贤弟尚安好?”
洛文靖淡淡道:“一切还好,劳圣君挂心。”
楼心月似有些叹息,向扶鹤风道:“本座已耽误不少时间,只怕台上两位小姐早已不耐,有劳盟主代我向二位赔罪。”
扶鹤风闻言向仍自怔忡的岳虚二女笑道:“让二位久等了,楼心圣君欲观两位风采,这就请吧。”
岳凌波与虚皎曳互望一眼,心下不约而同有些紧张,楼心月在此,氛围自与先前大不相同。
楼心月回头看庚桑楚一眼。
庚桑楚折扇轻摇,上前一步,向二女微微一笑:“二位美人这就请,在下也欲一睹美人风采。”
他一笑过后,二女不由自主便安下心来,面上却是更红。
岳凌波纤手一抬:“虚阁主,小妹领教了。”
她说着上前,衣襟飞舞,神态动作,自不负那“凌波仙子”
的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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