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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稍微一留意,果然便发现他们跟在我们身后。
不过倒不曾注意你也跟在我后面。”
圣沨牵了牵嘴角:“你们离开别馆时我就一直跟着,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非辱没我杀手的名声。”
萧冷儿说着便越发来了兴致:“说起来,你们都是跟在我和大哥身后,后来我从那地洞掉下去之后想必大哥、你和扶伯伯一群人都跟着下来找我,非但只有你找到,而且他们那么一大群人都没有发现你的行踪,倒当真了得了。”
圣沨再牵了牵嘴角:“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非辱没我杀手的名声。”
萧冷儿拍拍他脸颊促狎笑道:“咱们的圣大美人最近倒越来越见风趣,不愧是跟着小爷我混的,有长进,有长进啊。”
圣沨面上一红,本想闭口不言,终却忍不住问道:“你明知他们利用于你,为何还要故作不知,甚至以身犯陷?”
萧冷儿仍是笑眯眯:“也莫要说得那般严重,说来说去也是扶老头太过看重我的聪明才智,小爷我智勇无双天下无人能及,这怎么能怪扶老头呢。
况且他们一直紧跟在我们身后,自然也是为了我的安全做第一考虑,还有……”
她顿了顿,眼中一抹略深的色彩,笑道,“从前绣花枕头总觉我天真有余现实不足,但我又怎会当真不知,扶老头这几人,也算正派中的正派,君子中的君子了。
可是但凡武林中人,无不轻视人命,即使扶老头,相对于他所忠的武林正义,即便是我的性命,想必那也是微不足道。
利用或欺瞒,却也是寻常之事。
真心不是没有,但我若天真到认为人人都该以真心待我,那还不让那个讨厌的绣花枕头笑掉大牙。”
圣沨也不知在听她说话没有,半晌低低道:“你说十句话中,必然有一句要提到问心。
你脑子中转十个念头,只怕关于他的,至少也该有一两个。”
萧冷儿一愣,半晌苦笑,喃喃道:“是么?我怎的没注意,这臭小子是越发影响到我。”
话虽如此说,但想那风生水起一把扇子,心中毕竟婉转清甜。
看她神情,圣沨心里一酸,扭过头去,却听萧冷儿悠悠问道:“大哥哥,你小时候,只怕许多时候都没有吃的,饿得紧罢?”
一怔回头,见她抚着手中剩下的一小半草饼,低眉温柔模样,圣沨心中便是一阵恍惚,话也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第一次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我虽然应得大声,但心里其实很紧张。
那人是西域很出名的富商,身边高手无数,他自己武功也是极高,我在他家中一共潜伏七天,始终找不到机会动手。
其实是我自己不敢,我没有信心可以杀死他。
临行之前我答应圣君,半个月之内会把那人的人头和他的全部资产带回楼心圣界。
于是第八天我不再夜夜上到他楼顶,而是躲进他卧房中床底下的秘道。
那人、那人实在荒唐,夜夜与女人……但即使那般,他的房门周围已然布满高手。
我在那秘道中呆了足足五天,没有带食物,也没有水,加上精神上的折磨和每晚听他们淫*声浪语,几乎崩溃。
第六晚时,我浑身已然只剩最后一丝力气,心知再不出手,我就绝没有机会了,那时心中的害怕也不知不觉丢个精光,昏头昏脑,便冲了出去,至今我仍回想不出,那时究竟是怎样一剑便杀了他,然后提着他的脑袋突围而去。”
“至于他家的财产,却还是问心帮我取得,在我回总坛见圣君的前一刻,把那东西交给我。
那件事中我只学会了一样事情,便是以后无论走哪里坐什么,身上总是不会忘记带食物。
带水总是不方便,于是就把和了水的饼用油纸包好。
那样,心里就再也不会有那时一剑刺向那个人的时候的绝望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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