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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刚才赵嬷嬷的那些话,他究竟听到了没有。
她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她的存在就是个欺君之罪,她不想给苏满树带来麻烦。
苏满树说完那句话后,直接伸手,长臂一捞把南巧搂进了怀里,转头看向了赵嬷嬷。
“赵嬷嬷,你可以走了。”
“苏满树,你不要这样狂傲,你这样的个性,早晚会有吃亏的一天的。”
苏满树道:“反正早晚都要吃亏,我何不活的恣意妄为一些?”
赵嬷嬷被气的无话可说,跺着脚就走了。
她走时,苏满树忽然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黄主将处置赵飞固,不过就是将他调回后方营地罢了,你千万不要胡言乱语,不然惹得我不高兴了,我会亲自动手的,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赵嬷嬷气得咬牙切齿,却迫于苏满树的威胁,一句话都没说,气呼呼地走了。
南巧靠着苏满树,小手抓着他的手臂,眸中带泪,仰头问他,“夫君,刚才赵嬷嬷的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实是……”
苏满树低着头,略带薄茧的指腹去摸她脸颊上的眼泪,语气略带疑惑,打断了她的话,“听见什么?”
南巧愣了,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
难道刚才赵嬷嬷的那些话,苏满树竟然是没有听到?
他笑了笑,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小脸颊,摇头说:“没出息,就知道哭!
跟我进来,过来洗把脸。”
他拉着南巧进了大屋,一股热气铺面而来,很暖很温。
苏满树带着南巧去了洗漱间,把她哭花的小脸洗干净了。
南巧仰着头,看着苏满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并不是害怕赵嬷嬷的威胁,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跟苏满树说。
如果她告诉苏满树,她是林挽月,根本就不是他的媳妇儿*巧,甚至她还是一个朝廷罪犯,用假死瞒天过海欺君犯上的人,苏满树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是会把她交出去,还是会和她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犯欺君之罪?
其实,这个答案根本就不用问。
她的夫君苏满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会舍弃她的,他会跟她一起面对的。
就是因为明明知道苏满树不会舍弃她,会一起跟她面临所有的一切,她才更不愿意让苏满树知道她的身份,徒增他的烦恼,让他也一起跟着为难。
她责怪自己,到底还是要牵连苏满树的。
如果,她真的只是*巧,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那该多好,她真的、真的只想做苏满树的媳妇儿,一辈子与他不分离。
“夫君……”
南巧忍不住扑进了苏满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不想放开。
看着她欲哭不哭的模样,苏满树伸手把她搂得更紧,柔声哄她,“月儿,有我在呢,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怕。
你记住,你的夫君是我苏满树,我允许你恣意妄为、随心所欲,你只要过你自己的日子就好,不要有任何担心。
那些敢过来找事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你信我。”
“嗯,夫君,我信你。”
对不起,夫君,我还是不能跟你说实话,我还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背负我的曾经。
苏满树将哭成泪人的南巧抱进来了怀里,双臂紧紧的勒住她,默不作声。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对着怀里的人心疼不已。
她不想说,便不说吧。
反正他早就知道她是谁,知道她的来历,知道她曾经的一切,他何必又非要她亲口承认呢?
她不想说,便不说吧,她是他苏满树的妻子,可以拥有不说的权力,他也给她不说的权力。
他说过的,要给她可以恣意妄为、随心所欲的生活。
她是他的妻子,她便可以,这是他作为丈夫给她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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