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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留下来始终是一只后患无穷的恶虎!”
葛荣狠声道。
“可是杜洛周部下仍有很多将领,若是杜洛周一死,他们立刻取而代之,统领剩下的义军,岂不是让我们多了一个死敌吗?”
薛三担心地道。
“是呀,三哥担心得没错,若是杜洛周突然死去,而他的部下又没有得到更保险的处理,必会变得更难以控制,这对我们的大局可极为不利。”
游四附声道。
“这一点你们不用操心,只要杜洛周一死,其他人就不足为惧,而且其局势我们定能全盘控制!”
葛荣极为自信地道。
游四和薛三很明白葛荣的性情,若是没有八成把握,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说出了这些话,自然已经有了足够的安排,他们也不会再多问什么。
“对了,庄主,我看鲜于修礼也是个危险人物,最近他的活动极为频繁,主要是拉拢破六韩拔陵的旧部,我看他也大有可能会揭竿而起,而他所处的地方却与我们不远,若真揭竿起义的话,对我们恐怕也会极为不利,说不定成了另一个杜洛周也不为奇。”
薛三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道。
“那就让我派人去干掉他,这样岂不一了百了?省得日后麻烦不断。”
游四出言道。
“不,鲜于修礼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我们要杀他自是易如翻掌,可这样定会激怒许多破六韩拔陵的旧部,更会影响我在江湖中的声誉和地位。
若是在我没有起事之前杀了他,绝对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此一时彼一时,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不仅不能够杀他,而且还要小心地保护他。”
葛荣神秘地一笑道。
“保护他?”
游四和薛三不由得相顾愕然。
“不错,我们不仅仅要保护他,还要助他成事。”
葛荣肯定而坚决地道。
游四和薛三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葛荣,却不知道该如何发问。
不过,他们知道葛荣定会告诉他们,因为他们太了解葛荣了,或许,他们对葛荣根本就是全不了解。
“我们要保护他,助他成事,但却不能让他知道。”
葛荣又道。
游四和薛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得问道:“庄主想用他来对付杜洛周的人马?”
“错!
我想他成事之时,杜洛周应该已不在这个世上了,用他对付杜洛周之说,全不在理,也不是好办法,那样只会让朝廷捡个便宜。
这种傻事,我们绝不能干!”
葛荣道。
“属下不明白这之中究竟有何玄机?”
游四和薛三都有些迷茫地道。
葛荣微微得意地一笑,道:“其实这之中道理很简单,我们的大军对他所在的地方及他周围的几个城池不加攻击,给鲜于修礼发展的空间,我们助他成事只是一种手段,他一旦成事,定要先对我们未曾攻下的城池进行攻击,而当他将这些城池攻完之后,那他的价值就利用完了,也即是他丧命之时。
若那时我们能顺理成章地将他的部下接管过来,这是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呢?”
游四和薛三不由得恍然大悟,欢声道:“好计划,通过他,自可以更大地潜挖破六韩拔陵的起义队伍中降军的力量,也更大范围地招来兵马。
只要能顺理成章地接手他的起义队伍,那我们的力量的确会大增。”
“但这个布局必须小心,我不想养出一只真正的猛虎来。”
葛荣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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