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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钰拂袖而去,也没了强行将沈予欢哥搬离兰熹院的心思.
沈予欢气息急促,浑身轻颤不已。
文脂被沈予欢的举动惊呆了。
就连陆逸尘也都怔怔的望着她。
片刻,沈予欢恢复理智,哑声一句,“文脂上茶。”
“是……”
文脂回神,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沈予欢安抚的对文脂扯了下嘴角,“我没事!”
看着她发白的面色,文脂吸了吸鼻子,压住酸涩,去沏茶了。
沈予欢稳了稳心神,可心中还是狂跳不止着,可她克制住了所有的情绪,脸上却无懈可击的保持着以往的平静淡然。
她动作从容的整理了微乱的衣襟儿,这才对陆逸尘道:“让陆太医见笑了。”
陆逸尘往肩头上背了背药箱,“感觉身子如何?”
两人分宾主落座,陆逸尘给她把脉。
文脂给二人上了茶后,对上沈予欢的视线,她会意的退到了门口,亲自守着门。
好一会儿,陆逸尘才松了手,神色不见轻松,“夫人郁结难纾太久,还是以宽心为主,眼下也不过是退了热而已,夫人还是大意不得……”
沈予欢整理了一下衣袖,“多谢,不过,我今日请逸尘过来不是为复诊,而是为了另外一桩事……”
陆逸尘眼皮微跳了下,这才正视般的看向她。
眼前女子,从相识以来,一向克己复礼,波澜不起。
他没想到,她竟还有今日这一面,让他心中极为震撼。
“我知夫人在担心什么,夫人尽管安心。
况且,保护病患隐私,这只是医者本分,尘自不会多嘴。
而且当年夫人救下逸尘,逸尘便说过,夫人但凡有所差遣,逸尘必会全力以赴。
我陆逸尘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可也是个一言九鼎的堂堂男儿,决不食言。”
沈予欢经他提起,神思有些恍惚,想起了十年前的事儿。
那人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当即挥去,“逸尘勿怪,就当是我小人之心了吧,只是事关小叔声誉,我不想因我的遭遇令小叔身上落下什么污点!”
“我懂。”
陆逸尘正色的道。
沈予欢想起裴怀钰今日的举动,不由道:“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逸尘不想她会忽然问这么一句,脸上闪过一抹惊讶,“夫人为何会如此问?”
沈予欢沉吟的道:“今天裴怀钰的举动很古怪,似乎像是有什么倚仗了……”
陆逸尘斟酌了下,“他这两天和太子走的很近……”
“裴怀钰刚刚回京,就算人脉建立的再快,也不会短短几天就能建立起来的,不瞒你,他今天的举动很古怪,像是底气十足。”
沈予欢说着看向陆逸尘,“逸尘,我不拿你当外人,有什么事希望你不要瞒着我。”
陆逸尘自是相信沈予欢是什么样的人,十年之交,他如何不了解呢?
“听说你父亲昨日散朝前弹劾了梓隽,不知你知不知道,二月份时,梓隽在查盐税案的事?”
沈予欢自是知道的,“我知那件事牵连甚广,那件事不是已经……”
她说着一顿,“落井下石?”
“没错,那件事虽说过去几个月了,可毕竟还是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自然会趁机做文章,借此抨击梓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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