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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于家已被定罪,便没什么无辜可言。”
于婉儿攥了把自己的衣裙,拔高声道:“我父亲为官兢兢业业,怎么就成了罪人!
我与我姊妹们都只在后宅行走,庙宇高堂之事从不知道也不打听,为何如今要这么对我们!”
每每想起,于婉儿便气恨不已,她至今都不知道她父亲到底牵连进了怎样的旧案里,又是怎样厉害了得的旧案,让她们全家都遭了难。
看于婉儿满身怨气,恨意冲天的样子,连眠不退反进,走到她身前,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仔细审视她。
“你的问题,我给不了你答案。
你于家获罪,是真有罪,还是蒙受不白冤枉,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替你们于家去翻案。
我没那本事,也没那闲心。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这长公主是当今陛下封的,我的殊荣,我的尊贵,都来自于他。
所以你想让救你的姊妹们脱离罪籍,办不到。”
连眠近似冷血的说:“我不可能舍下我这一身荣耀,去做这种打他脸的傻事。
你懂吗?……不懂也没关系,记下我说的每一个字就可以了。”
于婉儿:“你……”
于婉儿心口堵的慌,可偏偏被她这么看着,只生出退怯的心思。
连眠又深深地看她一眼,这才直起身,冲彤云说:“带她下去。”
彤云早就迫不及待。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有什么毛病!
竟敢来求殿下这种事!”
看连眠离开,彤云憋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于婉儿的事情并不能影响连眠的心情,可是彤云偏以为影响了,是以打发走于婉儿后,再伺候连眠时,格外的小心翼翼,倒是闹的连眠好笑不迭。
享受了会儿彤云的小心翼翼后,连眠主动说起彤云在于婉儿请求她时的表现,“彤云,你之前那么急切,似乎很明白其中的事理。”
彤云听不懂连眠是在夸她还是怎样,只能老实的说:“于家是罪臣啊,殿下才被封了长公主,要真是这时候去沾了于家,任谁看起来都像是跟今上作对。”
“不错,真聪明。”
连眠赞许的点点头。
彤云受了鼓舞,胆子放开了些,继续道:“要我说啊,殿下之前就不该留下于婉儿。
如今是没事,可不代表将来今上想起来,不会怪罪殿下呢。
为了个于婉儿,多不值当啊。”
连眠笑了笑,这回没有说话了。
彤云见她但笑不语,自知失言了,也跟着闭口不再多嘴。
用过早膳,又休息了会儿,连眠打算开始每日功课——练剑。
正提了剑想往后园走,府里管事忽然来禀,吴王谴人送来贺礼。
吴王?
连眠歇了练剑的心思,接过管事递上的贺礼单子。
连眠被封长公主的当天,便有些惯会见风使舵的官员送了贺礼过来,吴王的贺礼来的不早,但却是所有贺礼中份量最贵重的。
随着贺礼单子一块儿递来的,还有一份帖子。
吴王邀请连眠明天过府一叙,说是为她准备了贺宴,还嘱咐她一定要赴约。
连眠看完帖子,拿在手里掂了掂,稍作思量后对管事说:“去回吴王,明天我一定赴约。”
管事应是,连忙着手回复的事宜。
临走前,连眠叫住他,“去挑两件回礼,明天带去吴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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