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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用力一拔,血就顺着指缝向下流。
陈哲随手抓起一块碎石块,向大黄撇去,并大声地骂道:
“你这畜生,给我滚!”
大黄灰溜溜地跑到了远处,蹲在地上懵逼地看着他们。
陈哲慌乱地翻兜,却没有找到一张纸,望着安冉那流血不止的手,他突然扯过来,用嘴对准伤口吮吸起来…..
过了一会,安冉抽出手说:“你干嘛呀?这样,你的唾沫会融进我的血里的!”
陈哲笑嘻嘻地说:“对呀,你不知道——血溶于水吗!”
安冉瞪了一眼陈哲说:“才不对呐,是血浓于水,不是溶,再说,那水也不是你的口水呀!”
陈哲抬头看了看安冉,她的脸红红的,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流溢着诡异的魅惑。
陈哲最盼每个星期的二、四、六,因为,这是安冉妈妈上班的日子。
那时,陈哲就可以去安冉家了。
她们一起看书,一起做习题,一起下厨房做饭。
安冉做饭,陈哲烧火,其实山里灶膛的火很好烧,不像农村烧秸秆,她们烧的是木头柈子,填一次就能做一顿饭。
填完木头柈子,陈哲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安冉做饭,看着她那匀称的身子在眼前晃动,看着她长长的束发在脑后摆动。
陈哲就有一种想从后面抱住安冉的冲动,但陈哲却没敢。
每天分手的时候,他们都恋恋不舍地,相互在对方的脸上轻轻吻一下,有一种新婚燕尔的感觉,很温馨,很享受,很满足。
陈哲真希望时间能就此凝固,但对于时光的流逝谁也无能为力,暑期就在他俩挽留的的眼神里匆匆而去。
陈哲要回家了,安冉来送他。
她让陈哲看,那天被树枝扎破的伤口,那伤口已经变成了一个月牙般的伤痕。
陈哲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月牙里装着我的思念!”
安冉说:“竟臭美!
谁稀罕你思念了!”
安冉又说:“那只兔子,我养起来了,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丢丢!
’你要我回家抱给你?”
陈哲说:“我不要兔子,我只想要你!”
安冉说:“贫嘴,你想的美!”
“大黄”
一直跟到火车站,它随着火车跑了几步就蹲在了地上。
安冉站在站台上不停地挥手…….
那一年,陈哲十八岁!
安冉十七岁!
陈哲从朗乡回家的第二天是星期四,刚吃过早饭他去小学门口的小卖店,去给安冉打电话,一天打了好几次也没人接。
“没人接就别打了,多费电话机!”
小卖部的孙二婶有些不耐烦地说。
陈哲瞪了一眼孙二婶,不高兴地放下电话,很失落地回家了。
终于熬到了星期六,陈哲又去了小卖店,等安冉的电话,这个时间安冉的妈妈应该当班不在家。
等到八点半,仍然没有等到安冉的电话。
陈哲实在等不及了,就拨了过去:“喂!
你找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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